“那便正是王上和盖聂先生想看到的局面，真乃妙计啊！在钦佩不已，各国畏惧我大秦，只能在私行动，必然会开禁铜铁私铸。”姚贾于微末，自然更懂得民生之，他大笑一声，“世人逐利者为多，那冶炼铜铁之风便会风靡各国，赵国首当其冲。铜铁贵而粮贱，田地必然抛荒不耕，此时秦国可低价收购粮，长此以往，各国军队无资，百姓无粮，我们再以耕地揽之，各国民便会纷纷秦，此时再收兵，铜铁价格会暴跌，粮价会飞涨，这一来一往，无本万利。”

        “先以秦篆推行文化一统。一方面派人到稷学与天士人论证秦篆的优越，另一方面在商贾中推行秦篆，齐人贪婪重利，以断绝商贸往来为由，必能使秦篆在稷学得到认可，从而占据文字书上的主动权。”

        只有以李斯为首的文臣，还有突然改变主意的老臣蒙骜支持伐韩，理由是从弱国开始徐徐图之，可以降低其他五国的戒备，不至于一开始就将步迈地过大，使秦国陷持久战争的泥沼中。

旧主张伐赵，嬴政在赵国为质时曾备受赵王欺辱，伐赵可谓是师有名。

        虽然他上无一官半职，平日也总是在角落中隐蔽着形，此刻却无人敢轻视他，只因他是鬼谷传人，也是嬴政最信任的人，甚至，所有人都有些期待他要说的话，要知上一位在秦国的鬼谷传人可是张仪。

        决与择，他永远都是先择后决，就像离开鬼谷时的考验，他了选择，再去承担结果，盖聂看向嬴政，等到秦国统一天的时候，百姓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了，那么他的选择就是正确的。

        “若是韩魏等国私资助赵国呢？”朝中有人发言。

        李斯对蒙骜投去了一个谢的神，虽然不知这位上将军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他说话的份量不轻，又多了一个蒙骜支持，伐韩一事的胜算会变大许多。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不可不察也。今未战赵国，韩国，而庙算胜者为秦，乃我大秦制胜条件多也，故攻二国之差，无外乎小胜与大胜。”盖聂神平静，语气不疾不徐，却话锋一转，“然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末为攻城，何故攻赵，韩二国，自攻城之法起？”

        “秦攻六国，并非为灭六国，而是为天归秦，万民归心。所谓远交近攻，既然要攻打赵国，韩国，那便得关注齐国，燕国，谋者，必纵览全局。”盖聂拱手作揖，神灼灼，一字一句：“王上，您曾立誓实现车同轨，书同文，行同，如今为何不先行一步？”

        “王上，在有一言。”原本安静站在嬴政后的盖聂，突然开，霎时便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与此同时，对齐王以利诱之，价统购铜铁，使铜铁不得经齐赵，然后兵阻断匈赵的铜铁之路，此举必会造成赵国铜铁价格暴涨，且军资匮乏，必向韩魏燕楚四国求助。燕国仇恨赵国，不会襄助，楚国铜铁匮乏，有心无力，唯韩魏二国，王上再修国书一封：敢助赵国者，视为敌国，大秦当兵灭之！”

        嬴政中满是赞赏之意，语带兴奋，“先生请讲。”

        “上卿所言不错，国之弱在于生民，六国之民秦，此消彼长，到那时再谈灭韩或是灭赵，想必更容易。”盖聂面上平静，心中暗自喟叹，姚贾说得不错，但并未谈及此举对百姓的伤害，他也不好再提。

        敢有资助赵国者，秦必灭之……韩非缓缓念，一个用力，“咯噔！”手中的竹简应声而断，他已经准备好说服嬴政存韩灭赵了，

        “好，说得好，即便六国再行合纵，也无法阻挡我大秦剪灭六国了！”嬴政大笑一声，不过是再等个一年半载，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