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无变于己,你师傅主动选择接受,倒是豁达洒脱,但因为你,我不赞同这种法。”忘机试图回手,却发现被颜路牢牢握着,遂任由他去了,“不提也罢,说说别的。”
“我…想向打听一个人,他是我的师傅,但这件事背后会有危险,还可能是很大的危险,我真的不想把牵扯来,可是――”颜路说不去了,他低,似乎非常难以启齿,“我生了私心。”
所以即使是这么短的时日,他心中对她的信任和在意已经不亚于对其他任何人,这算是心灵的寄托,还是别的什么,颜路说不清,只知忘机已经悄然变成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颜路低垂着,自然错过了忘机中闪过的一丝暗芒,这样小的一个孩有什么值得罗网追杀的,最大可能就是份问题,她若有所思,心中生一些猜测。
“关于你师傅的事,我在家不太关注除了修炼以外的事,门派里的人至今没见过几个,回去之后帮你打听,好吗?”忘机压低声线,便显得格外温柔,她的另一只手此时也覆了过去,一齐捧起颜路的手,置于他前,“至于别的事,颜路,不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我都要说一句,什么都不知的小孩是最无辜的,天大的责任都不该理所应当的交给他们。”
“伏念同我保证今日的谈话不会被第叁人知晓,我也知过周围没有多余的气息,大可以先放心,然后…颜路弟弟在开之前,不妨先听我说说。”忘机笑笑,不动声,“我在来小圣贤庄的路上,遇见了一个被罗网追杀的女人,带着一个女婴,从她那里我听到了一个故事。”
忘机游移的神中有几分漫不经心,并未被埋着不敢看她的颜路发现,或许不需要等到日后,一张一合的瞬间,眸中多余的绪就已经消失不见。
直到从传来重量和温,颜路才骤然如同受伤小兽一般茫然无措的意识握住忘机那只手,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力量。
忘机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到颜路面前,平静,“少私寡不等于无无求,况且就算你修炼的功自家,如今却是儒家弟,两派理念并不相同。荀卿曾言,以所为可得而求之,之所必不免也,你跟着他学习,何必苛责自己。”
颜路说着说着,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兴,“说得轻描淡写!以那位夫人的格,怎么可能告诉什么故事,必定是有恩报恩,你手救她们母女,个中的凶险,不说,以为我就不知了?”
颜路垂,谁也看不清他的神,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无求生以害仁,有杀以求仁,舍生成仁为大义,师傅应承诺,就必然会践行,我不该…还有期待。”
他知师傅和前来追杀他们的女杀手了约定,但在分别之后他还是会有幻想,师傅是不是可能还活着。
“这些事我不想牵连到上,很危险,所以来找你之前,想好了跟你歉,想好了再也不提我师傅的事。”颜路抿了抿唇,他的声音已经开始从少年的清脆转变为略带成熟的沙哑。
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同样是与家有关,叁分相似的,茫茫人海,天之大,竟然又了一样的事,颜路在忘机上仿佛找到了师傅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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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路望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深呼一,郑重,“日后若有所求,路必定竭力而为。”
颜路视线的焦一直落在桌上二人交迭的十指上,只是这样就能给他足够的支撑,不愿让任何人看的脆弱独独愿意在忘机面前。
那忧郁中满是担心,又参杂着不赞同的神,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虚,忘机也不例外,多少是有一,“好啦,别想太多,这些都与你无关,我手之前就知是罗网派的杀手,心里有数。”
“怎么会与我无关!他们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其他人…只不过是被我连累罢了。”颜路黯然神伤,如果不是师傅抚养他,照顾他,保护他,恐怕他早就死了,而且要不是这样,师傅恐怕还活得好好的。
颜路只觉得睛微微发酸,他很想笑着告诉忘机他其实本不在意,嘴角却拼了命都扯不起来,只得紧紧抿住薄唇,“那我想说给你听。”
颜路睁大睛,神激动,甚至可以说有些失态,整个人意识地向前倾,喃喃,“太好了!她们…她们母女还活着。”说着说着,一双喜悦中带着希冀的睛看向忘机,“…那她们边是否――”
“抱歉,她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你师傅他……”即使这样直白的话语显得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忘机相信颜路能想明白,只是看着他默默低,到底她还是没忍住,走到他边,轻抚他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