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摇光,我姓魏,单名一个念,念念不忘的念。”忘机起,拍了拍裙上的草屑,夜星前是魏国王族的死士,在魏国扎已久,她伪造成魏国,足以到天衣无,路引乃至年岁都对得上。
魏念...魏念,盗跖翻来覆去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也站了起来,嘿嘿一笑,“虽然刚刚介绍过了,正式再来一次!我是墨家的盗跖!”
有些紧张的心在弥漫,向来洒脱大气的盗跖却一时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她…是不是看上他了?不然怎么...怎么说这种话,这种动作,盗跖脑中突然蹦了这个念,他猛地拍了额,别自作多了,他在想什么啊!
话音刚落,面前就忽然伸过来一只纤细的手指,在他额上轻轻一戳,盗跖额前的两缕发仿佛都僵了一,他惊讶的看向如此亲昵动作的忘机。
平时虽然自恋,也经常把是不是上他了这种话挂在嘴边,但这是正经的时候,盗跖呼一气,才平复心,能够镇静的站在忘机边。
“有违侠义之的事不行,其他的…我都可以。”盗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然后立刻抓了抓自己扎成小辫的发,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忘机把盗跖不停变换的脸尽收底,突然勾唇一笑,清冷的声音仿佛带上一丝调侃,她意味深长的说,“噢?那我让你什么都可以?”
“你?远远算不上是个男人吧?况且你看起来不是个喜儒家大理的人,刚好,我也不喜。”看着盗跖有些窘迫的表,忘机轻笑一声,“不逗你了,放心,就算你什么也不,我也会治好你的。”
是因为所有人质疑他时的那句她相信,还是因为她接住他时的那两句维护,又或者,刚刚的心加速只不过是盗跖的错觉。
痫症,十几年来,墨家的长辈都帮他寻医问药,却连个病因都找不到。盗跖原本已经放弃了,逢人就说不在乎,实际上是不想让大家难过。
可他偏偏就遇见她,她又偏偏救了他的命,盗跖意识的想到,这就说明他们有缘。他能说会,这样拉近关系的话语,一贯是能脱而的,对着忘机却怎么也说不来。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能治好这个病的人。”盗跖语气有些哀怨,神低落去,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开什么玩笑,绝对不能放念姑娘离开,死缠烂打的事他最擅长了,“念姑娘,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多少报酬我都尽量给你。”
肤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盗跖只觉得心快得厉害,他支支吾吾,“男、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你可是女孩,怎么能随便靠男人这么近。”
她刚刚的确说的是能治,而不是要给他治,盗跖心里咯噔一。他不算特别英俊,但也是风倜傥,加上甜言蜜语不断,很是讨人喜,尤其是女孩,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冷淡过。
“抱…抱歉!”盗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忘机,连忙松开手,不知是不是药的作用,他浑都没那么僵了,习武之人的力极大,也不知刚刚抓疼她没有,“揺光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我知你,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盗贼,轻功绝,迄今从未失手过。”忘机挑了挑眉,语气凉凉,“只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考虑自己的吧,今天若不是我恰好在这里,你恐怕会留一辈的后遗症,再严重就没有盗跖这个人了。”
“你的病虽然少见,却不是不能治,只是这里没有恰当的药材,刚才给你喝的是缓神的药。”忘机受到腕上越来越大的力,动了动发现完全不手,“放手!”
她明明长得一也不漂亮,普普通通,五官除了睛都不彩。可看见她如冰消雪一般,难得的笑容,盗跖只觉得心咚咚的了几。他向来是只喜人的,所有人都知他喜漂亮的,但忘机那双湛蓝的睛怎么越看越顺。
盗跖微微一怔,忘机的语气不似作假,那双直视着他的湛蓝眸中,只是淡淡的关心之意,却在他心里留了深深的痕迹,周的空气似乎温度有些上升,连带着呼肺腑都带着的温度。
盗跖只能巴巴地抛一句,“多亏念姑娘,我已经没事了,走吧,我带你们回据。”
“我只是暂时与他们同路,并不负责与墨家的交易任务。”忘机不想暴对机关城兴趣,她要让盗跖把事接来,“你可以带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