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尊崇,岂能受礼制拘束?”盖聂回答,他这话听起来可谓是大逆不,却极得重嬴政的心思,让他非常满意,不再计较盖聂的失礼。
“昔日鬼谷传人,世游历六国,声名显赫,怎么如今不曾听闻鬼谷传人盖聂的大名?”嬴政漫不经心的问,而且往往最后一站才是秦国,让秦国又是不满又是馋。
盖聂不卑不亢,“前辈苏秦、张仪在时,六国局势混乱,且心中目标未定,自然需要游学横揽纵观。如今局势明朗,草民心中所思所想已定,谷后便直奔秦国而来,故声名不胜。”
“请先生殿一叙!”嬴政站起,走台,亲自迎着盖聂走殿,又屏退左右,方才盖聂说的一席话真是说了他心里!
盖聂再次作揖,“多谢王上抬,草民不敢。”
嬴政朗一笑,“哈哈,先生不要妄自菲薄,寡人对你有一见如故之,方才你所说的理由,寡人想知为什么!”
大礼相请,虚怀就教,说明嬴政对盖聂寄予厚望,他并未申明自己的猜想,而只是要听听盖聂的理由,这既是一个机会,也是一种冒险。实际便是要盖聂阐述自己的为政立足,若这个立足与秦王之立足重合,自然可能大展抱负,而如果与秦王心想法背离,自然便是命蹇事乖。
“王上之志,在于兵息争,一统天。七国之中,唯有秦国有这个资格,也唯有您能天的国君!”盖聂沉声,“草民想看见一个全新的国家,只有王上能实现草民的抱负!若能追随王上左右,必定尽心竭力。”
殿气氛凝重,无人作声,嬴政盯着面前的褐发青年,轻轻挑眉,“......你是第二个对寡人如此有信心的人。说得不错,寡人就是志在天!”
盖聂神变了变,嬴政锐地察觉到了,“怎么?你们认识?”他神晦暗,“盖先生,请如实告诉寡人。”
“这...若是一位女,或许是同一个人。”盖聂不想对着自己想要追随的人说谎,天有这般见地的女,他只能想起念念一个。
“果然是忘机。”嬴政转过背对着盖聂,叹了气,“盖先生,寡人不敢用你,或者说不能像在你说这话前那般信任你......”
盖聂心一震,似乎理解了嬴政的意思,“王上,草民并非忘机的属,她曾在鬼谷跟随我师傅学过艺。”
怪不得,怪不得她懂那么多治国伟略,嬴政目光幽幽,居然不告诉他,她还在鬼谷待过,“你还是没有理解到,正因为如此,寡人更不敢给你想要的信任。”
“若你是以她的立场来的,寡人或许还能更信任你一。”嬴政淡淡,“寡人不能容忍自己日后的左膀右臂,有深厚的联系,否则你们二人合同背叛,寡人便再无翻的余地。”
盖聂双拳紧握,嗓音低沉,“...王上,待到成功之时,您大可以收回所有权柄,草民自会隐退江湖!”
该说是师同门么,说的话也那么像,嬴政心里清楚,忘机他们两人是实打实可以信任的人,但他不能不谨慎,“好,盖卿,寡人要你发誓,你效忠的人只有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将你手上的任何报与忘机交换,若有我们冲突之日,你应该清楚,你要站在哪一边!”
盖聂不轻易许诺,但只要许诺,便会用一生去践行,他自信不会跟忘机有敌对那一天,“好,臣答应!”
嬴政大喜,转过来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盖聂,“有先生这一句话,寡人信你!从今天起,你就是秦王首席剑术教师!不日便搬王,跟在寡人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