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玉制的两枚印玺。一枚略大些,上刻着“广运之记”;小的一枚上则刻着“厚载之记”。
阿姮又:“我耶耶也讲过一个故事,说东海与天河相通,每年八月,会有竹筏自天河漂来,有人到筏上,随之漂到天上,见到了牵织女。”
姬瑕正:“舅父舅母待我恩重如山,辜负是为不义;阿璞同我乃贫贱夫妻,更不忍弃之。”
姬瑕替她抿发、拍背,喂她漱。
“何以见得?”
舆论普遍同功勋卓著的皇后,不满见异思迁的皇帝。有大臣委婉劝姬瑕糟糠之妻不可弃。缨姊妹亦隔三差五来父亲跟前哭闹。
千秋见阿姮有了神,端来一盘山楂的小,与她垫腹。
姬瑕:“到过,可是未遇到过竹筏。姮姮要看海,等东南的战事歇了,我带你去。”
此后几日,她极少,时常呕吐、不耐烦。
阿姮略过,不多时又呕起来。
姬瑕笑:“此故事自张华的博志。我这里有一本,姮姮要看么?”
姬瑕闲来,来寝阁寻她。见她不肯来,亦不恼,坐在纱幕外,翻开一册搜神记,拣有趣的故事讲给她听。
虞璞自嘲地一笑,“耍脾气?我在你中,快成疯了吧?”
帝后失和的消息经由虞家人扩散,渐渐传开。
“如此,为何要冷落她?”
姬瑕:“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只要你生男孩,他一
虞璞给他冷落月余,益发憔悴,鬓角惊现银丝,态度仍是倔的,“阿瑕,你对我也真狠心。”
他讲老妇人洗盆浴,忽然变作大鼋,鼋上犹着她的玉簪。儿女们无法,在堂屋挖了池塘,奉养母亲,不几日便逸去无踪。
姬瑕打开锦盒,教她看。
“舅母,”姬瑕的语气是温和的,面却是冷峻的,“您来问责我,可咨询过阿璞的意思?世间最吃力不讨好的事,莫过于替人,预人家务,离间人夫妻。阿璞若有心求和,一个骄横而手长的岳母只会增加我对她的恶。”
姬瑕心中有了影,见她不提起,亦不敢问。惟事事顺着她的心意来,不再她侍寝。
姬瑕将“厚载之记”推到她手边,“你收。”
“人年老了,无用了,儿女们嫌她多余,悄悄杀掉,恐人发现治罪,寻了一只大鼋,上她的发簪冒充她。”
阿姮推开他,手绵无力,伏在千秋膝上休息,再抬起时,圈微红,睫湿漉漉的。
姬瑕一早发现,阿姮的藏书多经史,老气横秋,特意教人寻了些志怪类书,引小女孩的注意。
虞璞询问地看他。
姬瑕想了想,“有些理。”同时诧异,阿姮看着天真,竟也擅长阴谋论。
姬瑕不为所动。
阿姮却问他,“你从东海来,可到过海边?”
虞夫人去后,姬瑕携两只锦盒,来至华殿。
虞夫人怔立片刻,颔首:“的确,这全要看她自己的息。”
姬瑕停在门边,一副待去不去的姿态,“你若能冷静来,我们便说说话;你若再耍脾气,我过些时候再来。”
阿姮听了,果然有兴趣,坐起来,说:“那老妇人别是被儿女们谋害了吧?”
一日,虞夫人前来质问:“陛这是要废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