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话，他也经常念叨，像是某种自我眠。这条龙整日想着天天理的，说话狂得不行。

        哪怕是哥哥本人不在家的时候，这个家里的人偶们也一直在为此忙碌。彼岸愚者的影随可见，越来越多。她总不离开卧室，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一推开门，会撞见走廊里的惨状。

        ――神？她的哥哥？

        “天命哥哥真厉害。”小恶在床上了几圈，远了。不乐意跟这样的疯、或者天才玩。

        他纠正：“我没疯。我都快准备好了。这些人必须死。”

        可他竟然还能追求更多。连神位，在他看来似乎也如探取。

        作为观众，她反正是一次也没见他犹豫过。他有一条很长的名单，里面写着所有他觉得有必要料理掉的敌对势力，如今已经快杀得差不多了。

        哥哥是小储君，位权重，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邀请。哪怕明知是鸿门宴，受害者也得来。

        有时候，她觉得别人想除掉他们兄妹二人也有可原，无可厚非。如果她是龙族，她也会这么。

        他憧憬着这样的未来，真心实意地盼着施行一场血腥屠杀。哪怕说着这样毫无人的话，也面带微笑，不见半戾气和狰狞。

        哥哥唯独对她异常温柔。她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反。有时候，她宁愿一直在梦里。

        “你疯了。”她了判断。

        “等哥哥成神以后，我们就可以想要什么要什么了。”不知是疯还是天才的少年追了过来，抱住了她：“到时候我会清除所有活人，只留我跟小黧宝贝。这个世界杂鱼太多了，哥哥只要有你和我就够了。这也不是对不对、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到的问题。我觉得我能到喔。我会为小黧创造这样的世界，让你永远活去。”

        “还是那句话，能不能神殿，不是看叔叔放不放，而是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男孩抬起手，住了额间的金印：“我才是被神选中的那个人，这就是天命……我就是天命。”

        她的哥哥是养尊优、充满暴力倾向的龙族幼。反活人、反社会。非常喜杀小动。此的小动，包括龙。得到无人能挡的力量之后，大概会第一时间好好一把。

        现实世界不怎么妙，几乎每时每刻都充斥着残肢断。她不敢面，连看一的勇气都没有。大分时间都躲在哥哥的影里。是该祈祷？还是该装睡？都不是，哥哥的神识陪着她，她什么都不需要思考。

        脏活的是她哥哥。她几乎什么坏事也没……当然，也一件好事都没。搭救过零个人。

        就算有人向她求救，她也只会面无表地躲哥哥影里，视而不见。

        王位，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王位，对于哥哥来说唾手可得。只要能熬到成年――或者父皇驾崩，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任太。

        这种况，她也很难拒绝哥哥的求，他一推她，她就倒了。

        小恶有种被抛在后的觉，连场券都没有，声音酸酸的：“神位属于圣龙。叔叔怎么可能会放你神殿？”

成神以后，一切就会变得易如反掌。”

        毕竟，她没有立场违抗哥哥的命令。她是恶，曾经死在龙族手上。复活的一刹那，就跟他们成了死对。他们不死，她很难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