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他不恼,笑地亲亲你的脸颊,痛快地走了。
“钟意妳解会后悔?”
此后,梁朝义更加钟意逗你玩。见
其实,他亢奋得本无法睡。而你睡得很沉,丽宁静如睡莲于方塘月中。这是偷摸你房里的梁朝义所看见的。
“好。”他像看宝贝似的,紧紧注视着你。
“嘘,唔要让佢哋知(别让他们知)……飙车嘛,伤系家常事啦,唔使担心。”他推开你的手,一瘸一拐地了卧室。你不放心,翻了药箱,拿着药酒,持要帮他。
“舅母看到你咁样,肯定要心疼死。”你故意将棉签摁得重一些,暗暗发着自己的不满。
“唔要哭……”他松了手,让你转来,替你细细地去泪。
直到觉得看得多少有些心满意足后,梁朝义才回去睡觉。
他凑近你,闻到你上的温馨香,不自禁地吻了吻你,心像是要溢蜜来。
你不肯转过去看他,只是一个劲地要掰开他箍紧你的铁臂,“放开……”
梁朝义对你的一系列行为搞得心烦意乱。他忍受不了这样,明知你就在他隔,你与他却隔若天涯。
“妳确实系发癫咗(你确实是发神经了)。”话说完,你起就要走。
“梁朝义……你可唔可以惜命一?”
回到房间,你枕在又柔又的床铺上,昏昏睡。至于梁朝义的事,你已经没力去想了。
“想跑去边度?(想跑去哪里?)”他三步并两步,几乎是一瞬就抓住了你。
“妳又来我……次次都是咁样。”你又一次被他气哭了。
“……只要妳唔后悔就好。”你抬,踮了踮脚,唇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
梁朝义讶异喜,捧着你的脸,又急又狠地吻你的唇。
“妳解唔推开我?唔话我发癫?(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不说我发神经?)”梁朝义对你表现的淡定到有些诧异。
是的,你选择了与他一起站在火山的边缘。
清醒后,你一时确实不知怎么面对梁朝义。所以,你开始逃避他,就像老鼠躲着猫那样。你故意错开和他上学的时间,比他早起,比他晚回家,连洗澡也先要听好他的动静。
“嗯,我系衰人。”他第一次这么有耐地听着你骂他。
你不挣扎了,就任他抱着,任心绪如麻。
此刻,睛看起来是雾蒙蒙的,你很像要哭的样。
——梁朝义这是在什么?!他……喜你?
“我唔知。”
“你就系个衰人(坏),呜呜呜……”泪意愈加汹涌,你被他一把搂怀中。
“轻……你唔同佢讲,佢就唔会知(你不和她讲,她就不会知)。”
“钟唔钟意不是问题,妳系我表哥。”
你哭累了,低声问他,“梁朝义……妳唔会后悔吗?”
“妳回答我问题。”
“等等,”他拉住你,咙发,低声问你,“妳……会唔会讨厌我?”
“……我要瞓觉。”你这是在赶他走。
梁朝义发觉你绪不对,转去看你。一时间,你的模样惹得他心微。突然,他低吻住了你微启着的粉唇。
然后,你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对了,这是他的家,他当然有钥匙。
原来,不止手臂,大和后背也是一大片淤青。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你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险些就要招架不住,气吁吁地抵住他,“……停住。”
“要咁样嘅话,妳今晚就唔使瞓觉(要这样的话,你今晚就不用睡觉)……考虑,回答我问题,好唔好?”
“黎静宜,我哋倾倾(我们谈谈)。”是他在敲中间的门,那扇已经被你锁死的门。
凡是你的亲人,你都不舍得他们失去鲜活的生命,害怕他们被烧成一把灰,被装小小的盒里,被埋阴冷湿的地,忍受着漫长的孤独。你并不想他也像阿妈那样,前一刻还在绽放的生命,一刻就消亡,与大家再也不见到面。
梁朝义心如鼓,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你白皙的脖侧。你整个人都在颤,却没有话。
——他可是你表哥,你和他怎么有可能?
你所有的思绪就像海边的天变幻,波澜狂暴与风平浪静同时存在。
你忙去扶他,问他,“你解会咁样(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唔想。”
“黎静宜,妳钟唔钟意我?嗯?”他的目光灼灼燃烧在你的侧脸。
你想扯开他拉你的手,但扯不开。
艳艳的一大片伤痕,被吓得一愣。
“唔要闹……”他将你抱怀里,紧紧的,没有一丝隙地贴紧你,“黎静宜,只要妳讲一句唔愿意,我就放开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