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容月还要歉,被小豆打断,“别歉了,你今天就先别采药了,等回家了,我带你熟悉熟悉药,省得你真成了睁瞎。”
“好。”
二人继续前行,小豆:“不是我刚才生气,实在是那药实在狠毒,我之前学着唐九哥毒针,就是采的疬吻,你不知那针多毒,不过染了一层,扎到老鼠里,不片刻,老鼠就搐着吐血而亡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碰这药了。”
“原是如此,我浑然忘了,多谢妹妹救命之恩。”
“你别怪我刚才语气不好就行了……”
“怎么会?想来,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那月离草和疬吻草相伴相生,如果一死了,另一也不能活。传说上一世疬吻是月离的人,这一世专为保护它而生。”
小豆一路上东家长李家短的和容月拉家常。她虽然没什么朋友,却最喜拿一袋瓜到镇的大榕树听老人们边针线活边唠闲嗑,因此整个镇就没她不知的八卦。
平日里郭持自有朋友一起喝酒玩耍,寂寞的时候还有粉排解,郭持又不听八卦,她没什么人说话,因此攒了一肚的八卦,都一气儿地说给容月听了。
容月还不时不时应和一句,“太过分了。”“怎么会这样。”“真没想到。”小豆兴致更加昂,最后说的燥还意犹未尽。
第一次,她觉得幽暗的深林,让她不再害怕。
时至正午,二人手挽手往山走,刚才小豆还采了很多蘑菇,兴致地说:“今天中午顿蘑菇和腊肉。”
“看来咱家很喜吃蘑菇?”容月问。
“不是。”小豆红了脸,“蘑菇不要钱,山里自己采。”
容月吃惊了,想起那半柜的新衣,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梳妆台,“夫君的俸禄这么低吗?”
其实郭持俸禄不低,再加上他很有脑,在江湖上也交了很多朋友,甚至在一个小钱庄有些,郭家算是中等以上的人家。只是郭持很抠门,他一直说自己要攒老婆本,小豆挣不了什么大钱,只能在这些上面给郭持节省。
但这些不能和容月说,小豆说:“还好啦,只是勤俭持家方得长久嘛。”
“也是有理。”见容月信了,小豆悄悄吐了气。
回了家,已近巳时,比平日里小豆回来的时间完,再过一会儿郭持就要值了,小豆赶紧整理药篓,容月上去帮忙,清洗蘑菇,顺嘴一问,“蘑菇用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