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变成了想象中的母亲和自己，过了一会儿，母亲变成了师父。

        妇人注意到了对面的视线，以为这位姑娘想学一学这门手艺，本来无聊也是无聊，便开始手把手教申鹤穿针引线，一边教着一边拉家常，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自言自语而已。

        妇人的嘴巴厉害，就算是不善言辞的申鹤也被妇人套了话来，从只言片语中就猜了个大概。为母亲，她十分同申鹤的遭遇，目光中产生的怜让申鹤有些不好意思，她放手里得乱七八糟的鞋垫，捧起留云匆匆告辞了。

        此时另外一边，凝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巾放在木盆里打湿拧，然后把自己浑上都了一遍。这种洗漱方式在她小时候是经常的，特别是冬天，一个月里只有几次她会和母亲去大浴室洗澡。后来遇到北斗，天气的时候北斗还带着她去山野的小湖泊里洗过。当然，那时因为她害羞，所以不是一起洗，她洗的时候，北斗就在周围望风。

        一日劳作来，上都是汗和尘土。谷里的浴室是大澡堂，人多的时候要排队，这就很浪费时间。凝光摸了摸自己留了许久的长发，这长发打理起来也费时间，什么时候把它剪掉算了。

        凝光把脏倒了之后，回到椅上披上衣服又开始看公文。谷的两支队伍时有消息传来，从各种蛛丝迹中可以看，深渊的力量只增不减。凝光心里有预期，冷静地一页一页看完所有报告之后，靠在椅背上长吁了一气，然后屉，拿两份报告。一份是七杀阵的研究报告，一份是试验报告。

        研究报告里是七杀阵的原理和制作实施方法，试验报告是七杀阵的实际效果。这两份都是在灾厄之前的报告，现在试验报告后面又多了一份加页――七杀阵的副作用。

        过载使用大阵的力量会导致控者被反噬，这是凝光早就知的，但她隐约觉得这个反噬没有那么简单。她让人去请七杀阵的总设计师，可明明总设计师只有一位，结果却带回来了一群人。那些方士们低着，让凝光的脸更加面若寒霜。室长久的沉默让其中一个胆小的弯一，直直跪了来，其他人一见，纷纷跪了来，除了一个人。

        那人走到其他方士们的前面，直视着凝光跪了去，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七杀阵的原型千面搜杀阵是我族秘传之术，几百年来从未真正现世过，只因它力量大的同时也要付巨大的代价。我族如今人丁凋零，到我这一辈已只剩我一人......听闻天权大人在召集擅长阵法的方士，我想这是振兴我族的唯一方法了.......所以，责任都在我一人。”

        “这些我都知。”凝光轻飘飘的一句话里夹杂着一无语，让面跪着的十几个人都登时抬了，脸上一片茫然。

        “我想问的是，七杀阵，是不是压制了千面搜杀阵的力量？”

        “对......对！对对对！”最前面的那位方士连连，“我和前辈们大分的研究就是想方设法克制千面搜杀阵对控制者的反噬！把大多数攻击都转为了防御，七杀阵已经是我们现在能到的极限。”

        “那么，没有克制的千面搜杀阵和七杀阵相比，之间威力又差多少呢？”凝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