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索,说:“他是一个自以为是,假装的笨。”
“真的?”
她收回说过的话。
“你知我所有的事,可是我对你却没有多少深的了解,顾文钦,这不公平……”
“我爸爸是说了不好的话,但我没想过要和你分手,我只是希望你在面对我时坦诚一……”
“反正就是觉,你没那么遥不可及了,还能够得着。”
她鼓着腮,说不上来。
“嗯,那是怎样?”
她原本是想问祝宏说的那些跟他有没有关系,可答案已经无关紧要了。
天知初听他那一番言论她有多惊慌难过,她以为的如愿以偿,原来只是他的逢场作戏,逗她玩玩而已。
毕竟,顾崇黎门的那天,谁也没想到,千万分之一的厄运,会降临到了他上。
“顾文钦!”
还拿以后敷衍她呢。
冯君同翻扑到他怀里,握拳给他重重一捶,说话却难忍哽咽:“再有次,你就自己跟自己过吧。”
冯君同的回答是赏他一捶,后者欣然受了。
他的声音不大,吻更是平淡,好似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冯君同背对他侧躺着,可以说是心俱疲,人却没有一丝睡意。
“……”
“……”
“我哥那天门,是为了给我找元旦礼。”
“你如果想什么也无妨。”
她手臂撑床爬起来。
幸好,看到她哭了,他并未无动于衷。
冯君同隔开他的脸,笑肉不笑,赌气:“抱歉,我又改主意,不想了解你了。”
这个男的,跟完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顾文钦耸肩:“事实如此,不信你去问常晴。”
“话也不能这么说。”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她泪一涌了来。
他笑着应,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黑暗里,他板着脸:“某一方面来说,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
她不想跟他吵架,但就这么和好又太便宜他了。
“嗯,不仅够得着,甚至可以距离为负。”
顾文钦拢了拢圈在她腰侧的胳膊,与她额相抵,“有的是时间让你了解我,急什么。”
她翻个面朝天花板,长长舒了一气,“你说得没错,你以前在我心里就是很完,以至于我一直都觉得不真实,你竟然会喜我,太不可思议了,可经过今天,我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
“呵呵。”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冯君同戳他:“你哥哥,是怎样的一个人?”
“哼。”
谁也不知,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形。
他只披了件浴袍,轻轻一拉就开了,她想什么就什么。
顾文钦笑着把人带过来,手轻拍她的后背,“睡觉吧,明早回家。”
“呵,我看你是欠打。”
“送你手表,在你手机里装追踪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怕如果有个万一,能及时找到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荤话。
已经是晚上,室黑漆漆的一片,她定的这家酒店在闹市区,外面偶尔传来一两声汽笛声,更加衬托了屋里的寂静。
“没关系。”
“啊……哪有这样说自己哥哥的?”
“睡觉?你说的?”
“如果提到他让你觉得难过,那就不用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