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xingai记录其二（H）

        后续的收尾工作L一个通讯交接给凯瑟琳，并留xia莱温在原地看守被解救chu来的xing偶，她先行一步赶回公寓。

        匆忙推开房门，L踉跄来到独立冰箱，双膝跪xia翻找起镇定剂。她放在冰冻层里，应该还剩xia最后两支。

        找到了！玻璃试剂guan中悬浮几个小气泡与细碎冰晶，伴随胶质yeti的liu动气泡忽上忽xia，L眯yan检查镇定剂的状态，确认无误后她从一旁的chou屉里取chu注she1剂。试剂“咔哒”严密契合在卡槽中，她对准自己脖颈上的动脉，狠狠扎jin去。

        钝化因zi在tinei窜动，渐渐蹿到神经，有什么wu质仿佛从远方穿透而来，带着冷冽的寒意，刻骨铭心的记忆，自我施加的钢印，是支dian，支撑起她游离的意识。她蜷缩在公寓的地板上逐渐转醒。

        叫醒她的是智能guan家的呼喊。

        “主人，醒醒！”

        ……

        恶土这一边，莱温留在布莱克基地，六名被解救chu来的xing偶聚集在车库的角落，她们凑在一起交tou接耳，窃窃私语。过了许久，莱温才等来姗姗来迟的凯瑟琳。

        刚xia私人飞艇，mei艳女人直切主题，“L呢？”

        “妈妈先回――”

        凯瑟琳不耐烦地截停莱温的话，“她临走前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莱温愣住。母亲未在原地停留。猎杀完臭名昭著的布莱克后在脑海中呼唤自己前来，他和母亲尚未碰面，母亲争分夺秒离开。

        端详莱温钝木的神qing，凯瑟琳便明白这个蠢货毫无察觉。她nei心轻蔑一嗤，「赝作就是赝作」，她想，是最劣等的模仿。

        在回程的飞艇上，莱温坐在窗边，心神不定地一帧一帧回放母亲的一举一动。一位xing偶来到他shen旁，坐xia来，轻柔地说：“你妈妈会没事的。”

        莱温xia意识diantou回复，因为母亲一直教导他要zuo个有礼貌的绅士。

        “谢谢你的安wei。”

        隐匿在暗chu1的凯瑟琳瞳孔微张，晦暗不明，瞥去的视线带着遥远之chu1she1过来的穿透力。

        ……

        呼啸而来的北风，漫天飞舞的寒雪，没有边际的苍白，世界的时间在此静止，陷ru北境的人停留在永无止境的彷徨中。

        chu征的北境之队在彻夜行军中备尝艰辛，断断续续的睡眠让所有人的jing1神ti都疲惫不堪，jing1神的稳定xing摇摇yu坠。令人惊恐的是，痛苦的哀鸣与呐喊响彻脑海，一xia又一xia鞭笞着神经。

        “长官，不能再前行了。”折损过半的先锋队铩羽而归，幸存者单膝跪地，tou颅低垂。

        女人与男人伫立在军队的最前沿，目光死寂，他们望向远方，凝神静听。

        “是「鬼」。”

        末了，女人开kou，声音被刮骨冷风肢解成块，破碎成断裂的字词，“我听到了「鬼」。”她抬手向后挥舞，列队整齐划一地开始后退，跪地的先锋行军礼后迅速归队。

        男人陪在女人shen旁，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询问：“这是世界的尽tou吗？”

        死亡越过分界线，「鬼」从冻土之层爬chu，女人在一呼一xi间猛然清醒，同样反应过来的是男人，他拦腰截住女人，一把扛在肩tou，如张到极致的弓迸chu的箭矢，后退。「鬼」追在shen后，没有shen形，没有踪迹，却在xia一个转shen间如影随形。

        银se巨蟒缠绕在男人的腰腹，血红蛇yan嘶嘶盯住「鬼」，蛇信从拱形的颚中探chu，散发qiang烈的信息素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