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退去之后,赵元祈说:“你对她很上心,她知吗?”
绾绾就是姜书绾,赵元祈一听就知,姜棠依之前也曾经对他说过,妹妹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在乎绾绾胜过自己。
己足不,没想到连明州的事儿,你都知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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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元祈的面变了,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必要继续打哑谜,他反问谢植,“你该不会觉得,我会挑起战事吧?”
赵元祈放松地笑了:“当然,丹书铁券,可免其九死,孙三死,加上这两条人命,这铁券也该销毁了,记得提醒我的三弟,黄雀在后的把戏第一次玩让人觉得新鲜,一而再,再而三耍这样的把戏会让我觉得,他也不过就这能耐。”
“我亲自去吧。”他想了想,记起姜书绾没有车也没有轿,一会儿吃了饭,还不知怎么回家,她那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多半要自己走回去,于是赶忙吩咐,“你去外守着,务必将绾绾安全送回家去。”
谢植倒也不避讳安王在场,就把跟着自己的暗卫派去保护姜书绾了。
“她过得不错,但往后还会不会好,全看你成不成全。”谢植也将话挑明了,“如今天太平,商贾自然好说,宋辽若是起了战事,还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没人说的准了。”
所以,即使薛怀庭说过多次,要除去她,赵元祈也没有同意。
“与虎谋,你又何尝不是在这样的事?”赵元祈反击,“三弟小小年纪,心思缜密,手段也是狠辣,你以为等他将我除去,一个会是谁?”
“你不会,但不代表辽国不会。”谢植笑笑,“与虎谋的事,安王应该比我清楚,后果会是什么,大长公主因这件事儿丧了命,还有之后那些被邪术残害而死去的无辜百姓。既然大局已定,为什么还要这些无谓的挣扎?”
没一会儿,四个菜已经上桌,香味俱全,但前来用餐的两个人,却都没什么好胃,谢植与赵元祈吃到一半的时候,手前来传消息,说是找到了黄大林的住,询问谢植是否要亲自前去。
赵元祈不信,也不死心:“无无求,会让他更加疑心,你在他边多年,应该知他秉。当年谢贵妃什么手段,能够冠后,她的儿,又怎么会简单呢?”
“坏了!”谢植深深看了赵元祈一,“你早就知他要什么了,对吗?”
“果然是这样。”赵元祈了然,他也提醒了句,“他要走的每一步,都是心策划过的,往往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自己的目的,我不是他的对手,你也不是,作为朋友我也劝一句,今晚很可能是大长公主府命案的重演。”
赵元祈深一气:“我只是想知她如今过得好不好,没有要去打扰的意思。”
谢植无所谓地手一摊:“我从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荣华富贵与我不过前云烟,而这丞相之位,我也并无眷恋,随时可以交还去。”
“她知不知不重要,我乐意。”谢植已经准备离去:“但是你――为曾经的朋友,我还是要劝一句,定远侯的事你不要手了,你既然知官家的心思,他不会让那张丹书铁券继续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