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男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本没有一得上他的师父。
原来竟是这样…薛望心中那最后一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破灭了。
“我们的假设就是意外撞在刀刃上被刺死,如果在这个位置上的话,手松开刀就可以掉在地上,即使了血肉里,也不会致命。”她让薛望重新抓好那本书卷,摆合适的动作,“刀刃正对着,防御的动作来,并且手握得很紧,才符合我们刚刚那种假设。”
姜书绾走到了门,却见他没有跟上来,折回拍了拍他:“怎么傻愣着?”
薛望把这些都记来:“师父,你心悦于谢植,对吗?”还没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你不用否认,我都知,但是,我真的不忍心看你被他欺骗,踏火坑。”
姜书绾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验尸已经完成,她需要再回黄大林家中确认一些线索,现在的一切就好像一张被撕碎的纸片,散落一地。
不过是靠着一副骗人的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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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她在那间屋的墙上看到的血迹,不意外就是黄大林的。
而后来,那个同窗果真调去了富庶的福建路。
“师父,我要跟你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他的语气柔了来,“你升迁去了礼我很开心,但总觉得心里没着落了一样。”
薛望愣在那里,没有听见一样。
她只需要再有一时间,就可以把它们拼凑,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薛望想起之前,她也是把一模一样的帕给了自己,一激动,语气又急促起来:“这、这帕看起来还是新的,你不要了么?”
薛望握紧了拳,谢植那种纨绔弟,若非跟官家沾亲带故,又怎么能居此位?他平日里敛财不知节制,每年科考去他府上温卷的学数不胜数,只是踏那门就要给五两银,更别提要他背书,跟他一届参加科考的学就曾经向他透过,自己许诺了谢相良田百亩。
薛望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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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一同再去黄大林家里一趟。”姜书绾对薛望说,“你去跟左提刑说,务必要好好审一审黄大林的娘,然后让他安排将那几个去黄阿婆家砸墙的混混也带过来一并提审。”
薛望,赶忙拿起笔继续记录。
谢植:谢小薛认可了植的,嘻嘻。
“没、没什么……”
黄大林的伤就简单多了,后脑勺受到了重创,血爆裂。
“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姜书绾平静地去洗手,然后又掏了袋里的帕,将一双手仔仔细细净了之后,将帕丢在了桶里。
姜书绾继续去检查黄大林的尸,也没抬:“从前我在燕山府路,和左提刑共事多年,他也是个一正气的前辈,你可以跟着他学到更多。”
(章现,备忘录剧来了!!!)
况且,他的名声也着实不好听,传闻他昔年走章台,夜夜连于教坊酒肆之中,边不知换了多少女人。
“对啊?”姜书绾不知他为什么看上起来这样激动,“青竹用边角料给我了很多条,不说几百也有几十,就是让我用完之后直接丢弃,不必带着脏帕在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