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薛望不解,“我既是你的徒弟,也是提刑狱司知事。”
这么久,确实也从未见过谢植和其他女走得近些,若是真的有心上人,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是不是谢植了什么事?”她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死死盯着薛望,“他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如果他有事,我希望你可以立刻告诉我。”
“所以,你现在是以我徒弟薛望的份来跟我说,还是以提刑狱司知事薛望的份?”姜书绾看着他,静静等待。
姜书绾拍了拍薛望的肩膀:“朝会结束后,接替我的左提刑就会过来。”
然而薛望却不回答,只是看着她。
薛望神慌张却定:“不,这很重要。”
薛望似乎有些迟疑,“师父,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吧,我们提刑狱诸事,不避权贵,黄大林事了,是在开封府辖权范围,但若是此事涉及开封府府尹,便可以直接越过他们直接汇报京畿路提刑狱司。”
他会喜她吗?应该不会吧,他对她甚至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她从明州来京城参加科考,兴冲冲地去他府上,结果他好像把那些事儿全都忘了。
没有过怀疑的,风过尚且会有痕迹,更何况谢植为她过那么多的事。只不过后来,又顾左右而言他,扯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来,她也没有留心。
最终姜书绾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师父,你和右丞相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乎意料的,薛望没有再说任何关于命案的事,反而问起了这个。
姜书绾紧张地走上前去,抓着他的胳膊摇他:“说啊望,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里来传讯的小太监就到了门:“姜提刑,快请吧。”
“怎么了望,你看起来很着急的样?”
外面着蒙蒙细雨,薛望没有撑伞,额角的碎发上沾满了雨珠,他忘了去,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半晌,说一句:“黄大林和黄阿婆死了。”
姜书绾从摸那一块玉佩,寸步不离地佩了三年,如今它已经变得更加温细腻,她对着它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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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儿?”姜书绾的没来由了两,薛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谢植昨天刚理过这件事,不知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姜书绾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更不知该怎么跟薛望说,她自己都像一团线似的凌乱无序,只能回了句:“这个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先告诉我,黄大林他们到底怎么了。”
反复提问也没有人回答,于是她决定等明日当面问一问燕山府路那三年的事。
翌日清晨,姜书绾一如既往早早到了衙门里,她刚准备再找一找有关定远侯的卷宗,谁知就看见薛望步履匆匆冲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