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梵和她对视，那刻时光仿佛凝滞，乐梵接着转回去，若无其事的模样，低了放慢脚步继续往前探。

        不过是些断残垣，她们上了二楼，廊外望去，此地毗邻一面湖泊，不远是一些化工厂聚集的园区，耸的排气筒正冒着白雾。

        二楼没什么可看的，空间仄，一些浮雕已经模糊不清了，她们走到了一堵墙前，上吊着一副扶梯，原连接三楼的楼梯已经断裂了。乐梵没由来地问何奕青：“你想好报哪所学校了吗？”

        何奕青兴奋地前后摇了摇扶梯架，“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爸妈想让我留苏州，但是我想去别的城市。”接着惊喜：“这个扶梯稳的，我想爬上去看看！”

        乐梵被她松开了手，“都生锈了，你也不怕摔残。”

        何奕青咬紧牙关好像使一副开天辟地的力气，而后笑得灿烂无边：“应该是有人来维修用的，也不，这样都不松，肯定没问题。”说完便往上爬了两格

        乐梵神了愠怒，她一只手悄悄扶着梯，何奕青见她没阻拦，便侥幸地继续上去了。

        “真没事，你要不要也上来！”何奕青朝她叫。

        “等会，我先去，我了你再上。”她又哼哧哼哧蹦来，乐梵无可奈何地敲了敲她，自己却也爬上去了。何奕青双手扶着梯，告诉她：“有的地方有锈迹，小心别划了手。”

        “我又不像你。”乐梵没好气地回。

        上是个阁楼，一门半着，她们躬钻去，没有窗，光线从一少了砖石的空隙来，仿若手指能轻而易举地夹住。

        两个人几乎挤在一起，何奕青推了推墙，好在是稳的。

        “你还记得我写的&039;向日葵在太阳枯萎&039;那首歌吗？”何奕青问她，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又恍惚牵起了手。

        “嗯。”乐梵鼻音声似乎变重了。“更痛苦的，太阳看着自己的向日葵枯萎，我喜这句。”

        “可是我不觉得我们痛苦，我当时只是在无病呻，因为我很确定......”何奕青靠得更近。

        “谁跟你太阳向日葵了，你痛不痛的。”乐梵打断她，轻微地移开脸庞，发丝的清香被嗅。

        “过来一，小心墙塌了。”何奕青拉着她。

        “我才不要，你离我远一就行了。”乐梵瓮声瓮气的。

        “可是我想离你更近，我想每天都和你腻在一起。”何奕青好像在撒。

        乐梵沉默，她们的手指交缠在暗中游戏，“可是你要去别的城市。”

        “这个......我大概率会去上海，也不远，你难想留在苏州吗？”

        “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乐梵闪烁其词。

        “那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呀！我们到时候都考一个学校，你弹琴我舞，你唱歌我打鼓，咱俩幸福就完事了。”何奕青傻乐。

        “你在跟我表白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同意了吗？”

        “那......可以吗？”何奕青问。

        乐梵直视她的睛，伸手了她的脸。

        “除了灰尘的味，其他，全是你的。”何奕青哑了声音。

        “我是什么味的？”乐梵的手在她脸上缓缓抚着。

        何奕青探尖，小心地了她过唇边的指，接着何奕青桎梏住她的手，去拥抱她，和她在这昏天暗地的阁楼静静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