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为何要留，还为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知礼垂眸：“无可去，也没什么想的事。”他更不可能说来。便是说了，又能怎样呢？他不是普通的隶，他是侍，还是林羽母亲的侍。侍可以换主人，可林羽怎么可能接受母亲的侍。哪怕城主夫人从未使用过他，他也早已打上了城主夫人的烙印。

        林羽：“等你去之后，我会让父亲重新安排你去晴雨殿事的。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告诉我。”

        “多谢少城主。这样就够了，没什么想要的。”他想留在林羽边，可这种事他如何能说得。

        既然没有想要的，又为何要冒死谏言呢？林羽蹙眉。但她在知礼脸上看不任何端倪，有些不耐地敛了眉，起离开。他不说，她就当不知了。

        城主开始除林念尧的势力，这是林羽的机会。

        她不能睁睁看着这片土地落林念尧手中，那是她的城，城中是她的民。还有那些为她奔走，为她献生命的人，她不能辜负。

        她掐准了时间，等待时机差不多了，公然提要放了知礼。众人皆知知礼是为林羽死谏才在牢里关了这么久，如今林念尧被证实确有其事，知礼非议主上的罪名也得到了惩罚，林羽提要放人无可指摘，同时也趁势宣扬了少城主心善。

        林羽把人安置在自己偏殿，怕林念尧趁机报复。

        那是知礼和林羽距离最近的一段时间。可林羽忙于政事，本没心思理他。她缺席了五年，又有林念尧从中捣乱，一时焦烂额。

        知礼每日看着林羽忙碌，什么也不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知礼便回了晴雨殿成为了事。此后几年，因为林羽并不收侍，与晴雨殿几乎没有往来。即便是例行汇报，也是由知言来。他和林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年到甚至都说不上两句话。

        直到凉风城送来了莫行川。

        他很羡慕那个男人，可以陪在林羽边，可以占据林羽一整颗心。若是他晚来几年，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林羽年幼而被迫成为城主夫人的侍，是不是就有资格陪着林羽了？

        知礼苦笑。他注定没有可能了，至少，因为莫行川，他还能多见见林羽，多和林羽说说话，虽然是在聊另一个男人，另一个他羡慕到极的男人。

        林羽曾经问他，是不是不愿意当侍。若是不愿，她可以给他安排份，送他离开。

        知礼笑容依旧温和：“就是侍，没有愿不愿意。这样就够了，便是离开，也无可去。”只要您还能记得我便好。知礼在心底默默补充。

        林羽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不过侍便是如此，自己愿不愿意，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