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从来都是她最讨厌的事。
祭天完毕,大臣三三两两前往殿等候宴席。林羽没有来,便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客套,唠唠家常。而今天的彩灯节,显然大家最兴趣的话题就是林羽新收的隶。
莫行川耳尖不自在地动了动,卖力地支撑着跪了一天而酸的腰,生怕压到林羽。听到林羽的话,莫行川抖着苍白的唇,半晌说不一句话,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林羽。
彩灯节第一个项目便是祭天。这项工作繁琐而无趣,好在林羽只要当个提线木偶就好,其他的自有负责此事的大臣安排妥当,一般也很难什么纰漏。
刚开荤……哦不,还没开荤的小城主今天见到她的歪脖树
“城主这是刚开荤不懂事吧,这可不行,咱们是不是得再给城主找几个,不能吊死在这一棵歪脖树上。”
“会努力的……”
“不会笑可以不用笑,明天我会让你面纱。”
莫行川嘴唇翕动,似乎说了句什么,随后又抿紧了唇,像是听从发落一般闭上,不敢看林羽。
“也不知是哪个狐狸把城主迷得颠三倒四。”
“哪有那么简单,听说凉风城送来的,是个罕见的双呢。”
林羽却是听清了。
他能说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拒绝呢?连一个简单的表都学不会,更不用说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和床上婉转动听的呻。他只是一个最低贱的而已,连床都算不上,只懂得张开求,这些年学来的都是一些鄙的词汇,不了小城主的耳。小城主该有一个温柔可人的侍。
晚膳是林羽亲自检查莫行川的学习况。她的规矩反而还没有知言多。
只是,拗来的表终究不太自然,落在林羽里,只觉得扭曲。可这个动作还是取悦了她。她扑哧一声笑了,他的耳垂,故意调侃他:“要不要我给你找个伴?”
翌日,林羽忙得脚不沾地。
林羽如今十九岁,别说正室,连个侍寝的床都没有,林羽不举的言也早就暗中传开。如今突然收了隶,便不得不说说了。
可他不愿啊。他的人生早就毁了,林羽是他黯淡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让他死死抓住,不愿松手。
莫行川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连忙膝行过去,跪在林羽侧。
一餐饭来,本就被训了一天的莫行川累得汗浃背,浑酸无力,手臂几乎抬不起来,咬牙掐住自己颤抖的手,手臂上全是掐的红痕,一半是知言掐的,一半是他自己掐来的。
“回去休息吧,明早我让人把要穿的衣服送给你。”
“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林羽还在逗他。
她笑了,愉悦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松开手,往他手里了一个小瓷瓶,说:“去休息一吧,上药,过了明天就好了。”
“礼仪可以差,程不许错。”
跪得标准,只有两手意识攥紧袖。林羽哪能不明白,珠一转,招招手让他过来。
林羽的手探他的衣领,勾住乳环,拉扯过来。莫行川吃痛,顺着她的力前倾,整个人像是伏在她上一般。很快他又想起什么,展开了蹙起的眉,学着刚刚知言教过的容,调整了脸上的表,一个温顺讨好的笑容。
“凉风城狼野心,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腰弯不来就别弯了,跪直就行。”
“送来没两天就被打死牢,说是谋害城主,结果还是被城主亲自从死牢里捞来了。”
这次确实是为难他了。原本林羽并不打算带他席的,一来在场的很多老臣,莫行川这张脸实在不便现,二来城主受万众瞩目,规矩繁多,莫行川恐怕是应付不来。只是她收的事被一群大臣知之后,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叨叨个不停,实在受不了了,方才松了说带来让他们看一,好堵了他们的嘴。
“听说是凉风城送来的。”
而祭天一事,寻常人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林羽一个人坐在祭台上,百无聊赖,动都不能动一,端着城主的庄严走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