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脸上的疲惫没有掩藏,但表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他语气很淡,却带着明显的不容置喙:“不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被钻石折的细碎的光闪了一,他的呼先是一滞,很快回过神来低去寻沈庭未的手。
他偶尔会揣测沈庭未的梦境,问沈庭未一些哪怕是他醒着恐怕也很难回答的问题,他有时问沈庭未是不是梦到他了,有时问沈庭未是不是很喜他,或是问沈庭未记不记恨他。
连诀好像看到沈庭未的手指细不可见地蜷了一,只是一眨的功夫,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连诀这几日的模样与往日在上的连总判若两人。
但沈庭未是没有酒窝的,他平时笑起来都很腼腆,睛轻轻弯着,抿着嘴笑得很浅。
。
连诀的心在这一刻骤然加速,他再度握住沈庭未的手时,觉到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很快也很用力地了几次呼叫铃,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一遍一遍地叫沈庭未的名字。
病房里的人一一退去后,刘主任将病房的门轻轻带上,视线无意透过门上的玻璃扫到连诀,目光微顿,好似从那个笔直的肩背中读几分不匹的落魄与狼狈。
午时将过,病
连诀中的笑意也随之淡了,平静地看着他被晨曦嵌上柔边的脸,与沈庭未开始昏迷的每一天一样陷漫长的思维空白。
其实医院给他安排了距离不远的居住场所,但连诀却执意要留在这里,以连诀的形与养尊优的,不知是怎么在独立病房里狭窄的沙发上睡这么久的。
连诀抬手抚摸沈庭未不血的面颊与嘴唇,指腹停在他唇角旁边的肌肤轻轻压,自我蒙蔽式地在他嘴角压浅陷的酒窝,又问沈庭未了什么好梦,还不愿意醒过来。
连诀的手离开他的脸,沈庭未的唇角就慢慢地恢复回没有弧度的样。
他几近虔诚地将戒指推上沈庭未的指,看着嵌着钻石的铂金细环与他苍白纤细的手衬在一起,产生一种相得益彰的,然后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沈庭未微凉的手,亲吻他手背上凑近了才能看清的细小的针孔,又回忆着注册时的程,俯亲吻沈庭未燥的嘴唇。
刘主任离开前,看着连诀泛起的浅青,忍不住多了句嘴,劝说:“连总,您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礼拜了,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沈庭未的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漆黑稠长的睫乖顺地垂着,如同平日每一个连诀早些醒来的清晨那样,躺在床上安稳地沉睡着。
但最后却没有如他所愿。
刘主任或许是于安抚和藉,对他说:“如果您确定看清楚了沈先生动过,那么说明很有可能沈先生是可以听到您说话的,您不要放弃,多陪沈先生说说话,或许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连诀看着沈庭未过于苍白的脸,膛悬着的心慢慢沉,过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刘主任看了看他,没再持。
沈庭未细微的小动作仿佛只是在他绷紧的神经上不轻不重地拨动了一,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他认真地看着沈庭未轻阖的双,仿佛想要把失去的仪式重新补回来那样,用一种仅用于在两人之间传递对话的气音,对他说:“I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