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失忆。
随意坐在地上,伏在瓦片砖上,从上往看,看距离到底有多远,多远才能到达地面。
也能理解,毕竟实践得真知,郑玲让她直接上手玩两把就会了。
紧的深蓝仔,显示线和型。
好想忘记夜里歇斯底里的自己。
她把发用大圈卷起,留贴着额的刘海和两边八字形的碎发。
她现在要还给他了。
郑玲手把手陈淼玩骰的规则,她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懵的神。
现在啊,就想个不会思考的烂人。
再原地望过去,将目光停留在天上,近楼挡着她看不见很远的风景。
所以件挑选的时候,永远是那个女孩挑后面的。
即使经过千千万万次。
夜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它原本的彩,她假装津津有味地欣赏这些风景,从远慢慢到近。
想着从楼一跃而,会不会被楼花园的尖刺围栏刺穿。
好想忘记那些无端的谩骂,忘记从小一直被和别人比较,而从来都是落败的一方。
可是舍不得忘了他。
,她此时想看清颜,应该是鲜艳的,白日里她却从不留意。
她卯足劲奔跑了这些年,自己和自己斗争的这些年,努力成为别人里的好学生,成为父母里不太叛逆的乖孩。
好想忘记那些伤害过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在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面前说,要数万快钱让她的父母生一个男孩。
好想忘记受到日光那一刻,心里的燥意。
他给了她一往无前的勇气,也给了她好好生活的底气。
陈淼换了一温的装扮,两细线交叉圈着脖,一字型肩的棉质上衣。
郑玲无所谓地,“今晚你还要去吗?”
在一起玩的还有三个男生,有个人目光有意在陈淼脸上停留一瞬,若无其事的看向其他人。
睡不着时她想到去浪,她想悄悄走上楼静静欣赏无所遮挡的天,然后去。
陈淼措不及冷笑一声,郑玲走到她床边问她:“你怎么了?”
在不愿与不舍得之间徘徊,她不愿意梁逸舟讨厌自己,也不舍得离开距离他近的领地。
这些年,太累了。
没人她了,那就随便吧。
是那个女孩什么他们都不满意,喜那个女孩打扮成男生的模样。
她避而不答,无话可说。
她明明就喜长发,在唠叨剪短后,还是不满意。
“想到一些好笑的事。”
好想忘记那些被禁锢在家里的日,好想忘记那些害怕白天到来的夜晚。
好想忘记被促起床门的声音,害怕得一阵一阵地抖。
梁逸舟知她又像上次一样去酒吧,会讨厌她的,可她的目的不就是这样。
那人说:“应该再短。”
陈淼转面对着墙,掀开被只睛,定的气说:“去。”
陈淼这张脸被多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留意到怪异。
好想忘记那些不敢发表意见,逆来顺受的自己。
大概是以为她年纪太小听不懂,还是无所谓,又或者是势在必得。
一滩血四,淋过那片玫红的花。
还有隔叔叔的奔驰,还有她面前防止坠楼的窗玻璃。
走楼路过梁逸舟的宿舍楼,她意识闪过放慢脚步的念,又有一种于事无补的压抑在心中蔓延,她加快脚步往前逃跑。
是真真切切的认为一个女孩不够,起码得要一个男孩。
好想蒙,不剩听觉,扎穿心脏逃离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