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睛一直都没眨。他开，笃定的语气让我想起生之前，许多次他这样安忧郁惊慌的我：

        自己的真名突然被到，我一愣住了，觉很不习惯。生之前，瓦尔德就很少会叫我的真名。因为一般是我呼唤他，他回答，很少主动呼唤我，呼唤的话，那里也没有别的人，他声我就能听见他。后来生的第一个晚上，晚安的时候他叫了我真名，被老师听见……从那以后再没听见他叫我真名了。

        “……但是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陈诚。”

都会杀戮，好像事只是凭自己的心，而不是看自己的利益。即便里面有什么隐，可让人广泛地对他留他疯癫的印象也毫不在意……也许是会装成仆役这种事，因为他觉得好玩，为了娱乐之类的。”

        加油，陈诚！

        吃了一会香的，觉自己稍微被治愈了一些些。环境，没法自己选择。穿越，不穿就得死。虽然穿到了一个鬼地方，但我活着，能跑能能用法，能吃能喝比以前还棒。

        可是……想象一……达迦娜叙述中的那个卢克西乌斯，弹琴，舞……我的鞋，故意让我把他的手切碎……想象不来啊！还有卡狄莉娜对他的态度，她会直言不讳地指他说错的话，怼他，暗讽他……怎么看都觉得他才不是卢克西乌斯呢！就是喜言不逊嘴上不把门的卢米……哦对了还有——卢米看起来那么艺术，那么重视艺术，完舞后连我的意见都想听听看，很认真地在打磨自己的才华——卢米可是骂卢克西乌斯不懂什么是欣赏艺术欸！！！说卢克西乌斯是个只要是灵的东西都说好没有分辨力的家伙欸！！！人会这样专门戳自己真的在乎的去骂吗？才不会！

        我又一次在心里对卢米歉：我怀疑你是卢克西乌斯，但是太对不起你对我的善意，我们间的友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卢克西乌斯也没关系。他和你之间没有竞争关系，他不会伤害你。”

        “哦……”我说。

        ……而且卢米会同自己的母亲回不了故土，同卡狄莉娜必须委给那个残暴的主人。

        又一次提醒我，我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提醒我，在这里男领主可以走界，征战四方，建功立业，而女领主即使是王的女儿，即使是后，也和仆役与隶一样，被困在界。她们唯一的事业是生孩。

        “他杀死未成年的弟弟，是因为那是潜在竞争者，他反培养自己的对手。他对竞争者缺乏耐心和容忍。姊妹不是他的竞争者，兄弟才是。”

        “竞争……关系？”

        我心沮丧地开始吃晚餐。呜呜呜，肉真香，真好吃，再多吃一……

        他说的好有理。

        我瞟了一墙上发亮的法阵——该惊叹他真是心思缜密吗？

        ……理似乎是这样没错。但承认这个事实，让我觉自己的心开始坠。瓦尔德刚才误会了我的沉默，以为我是在烦恼自己也许真的不小心碰上了可怕的杀弟哥卢克西乌斯。我不是。他说的这些话才让我真的烦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