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四周特安静——噢,原来是洛沙卡莱恩的念叨声没有了。我还以为是我们在硫海能看到的最可怕的东西,瓦大公回来了,我抬起张望张望,却发现不是——洛沙卡莱恩在看我。
我呸,我看他们特意找罪受的蠢货行径才值得鄙视。
“想吃你就吃呗。”
“真一直想吃但没吃过吗?偷偷吃一也没用过?唉太可惜了你烤得这么好吃自己却吃不到。”
这个傻杂种自顾自和我这样冷战很好,我也不想和他这种傻东西多说话。我忍不住抬起手。隔着瓦尔达里亚力凝成的甲,轻易就能摸到那个卵。我想这就是瓦尔达里亚的另一个理由,阿格利亚斯是我肚里的孩的父亲,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洛沙卡莱恩或许不会尽心尽力地保护我,但阿格利亚斯一定会。
所以他想吃。
“为什么不应该啊?”我抓住他话里的漏攻,“在城堡也没见大家吃生肉啊?不都是吃烹饪过的吗?”
“你想吃?”
何以解忧,唯有!嗯,火候恰到好,真,真香!撒上调味粉,完!
或者更准确地说,看我在餐叉上的烤肉块。
我不理解。每天都有新的怪来袭击,我们不缺材,他本人还是“厨师”。
“来,再吃一块。”
我抬起,让视线落到那躺在树上的金发的人影那里。他一动不动的仰着,在看天空。
“没有没有陛……”
“啊……谢谢陛。嗯,好吃……哎!我当初也觉得教我这一套的人说得不对,凭什么在硫海不吃生的就有辱自尊了,自尊岂是吃块肉就能辱没的?!”
“不不不陛……从传统上来说,在硫海,一个合格的贵族是不应该吃熟的,只有羸弱的隶才需要吃熟——当然不是说您是隶,您失去了力量,您另当别论……总之我不应该吃……”
我收回视线。
“就是就是,他这完全就是:自己吃过的苦,不许后
这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最后,他咽了一。
“可是,难你自己一个人来硫海时也持只吃生的吗?没人看见肯定是自己吃什么吃什么吧——来,吃一块。”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走了我叉上的肉。
说着,我叉起一块肉。
好多时候他都不见人影,不知去哪里,现的时候往往一血,不知杀了些什么。回来也不常呆在地上,而是呆在树上。洛沙卡莱恩说这也是在硫海生存的一种技巧,在树上比在地上要安全一些,还能让视野更开阔,看到远方的异动。要不是瓦大公勒令他形影不离守卫我,而我睡在地上搭起的帐篷里,他也想跑树上呆着。
“没人命令我的话我是从不自己主动来硫海的……”他说。
我继续诱惑。
我摸着它,受着它,到:我真的恨阿格利亚斯,永远也无法原谅他。
他意识到我发现了,连忙别过去,掩饰地捋了捋发。
是他趁机杀了我的哪个得力属怎么办?我一定会叫他一起来。
“好啦,陛,请用餐。”洛沙卡莱恩把盘递过来。
我知阿格利亚斯呆在树上不是因为安全。
这几天他们是吃生的。我还以为是他们喜,觉得方便——嗐,原来又是他们等族来硫海玩的神秘传统啊!在硫海不仅要故意拿自己当诱饵引怪来打他们,还要茹饮血吃生的?不然就是值得鄙视的弱者行径?
“啊,真好吃……就像重新坐在家里一般……”
洛沙卡莱恩看起来正在天人交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