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看,真是让我觉自己恐症犯了,一阵眩晕。适应了一阵,眩晕淡去后,前的景又属实令人震撼――这里的视野相当开阔,整个城堡都在我的脚,从这里往望去,人影都渺小得像蚂蚁,在地上慢吞吞的挪动。我尽力去知他们上涌动的力,我能知哪些影是半,哪些影是隶,哪些影又是贵族。然而,从睛来看,他们看起来都一样。
这一方天地的尽不是地平线,而是结界隔开的深的湖,从那里慢慢向上望,仰起来,上就是暗夜之湖,漆黑的里闪烁着微光。和上一次比起来,那湖里的光暗淡了,稀少了,望来如阴雨时的夜空,可仍然是很的。时不时有巨大的影遮住那些光,就像真正的夜空中漫游地云翳。
我一时失语,长久地望着这片和我印象里所知的夜空别无二致的湖。
“从现在起你可以自由行了,陛。”瓦尔达里亚对我说,“只要你告诉洛莎卡莱恩,他会带你门,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或者如果阿格利亚斯在那里,你愿意吩咐他的话,他也可以。当然,如果我在的话,你也可以对我提你的要求。”
“你是什么意思?”我低声问。他没有回答,他继续问我:
“看着这样丽的景,想吃什么吗,陛?”
我收回视线,看向瓦尔达里亚。
“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想对你提――”我说,“杀了我。”
他没有说话。没有答应,或者拒绝,没有嘲笑,或者斥责。他用那双猩红的睛注视我。
半晌,他开了:
“是的,我知,你会这样希望。对你来说,一个失去力量,连记忆都没有,对前的一切束手无策的王,比什么都要痛苦。你无法忍受现在这样的状况。”
他抬起他那双苍白的,有尖利的黑长指甲的手。他的掌心贴着我的。
“阿格里亚斯不会杀你。而别的领主,现在因为你怀着阿格利亚斯的孩,也不会胆敢对你动手。此刻,有力量杀你,有意图杀你,同时不畏惧杀你的后果的人,只有我。”
这张总是显得无比傲慢,或者充满恶意,或者带着嘲讽的面孔上,浮现一种少见的表。
他又在那样对我笑。
“但我不会杀你。”瓦尔达里亚告诉我。
“为什么?”我满怀憎恨地望着他柔和的浅笑,问他,“因为你想羞辱我吗?因为你恨我?因为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叫你很得意?――因为你还没够我?”
他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手掌的温度着我的。
“是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