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轻轻托起我的手臂,我顺着他的力气,把手臂抬得更些。那只手接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时,他告诉我:“这里不要这么用力,放松来,不然会很累的……”接着,他又依次拍了拍我的手肘和手腕,指我说:“甩去的时候,让这里和这里活动起来……”
我的鞭打上这片绽裂的伤。鞭深深切肉里,阿格利亚斯痛苦地呻起来,不停地战栗――好像我的鞭打比洛沙卡莱恩的鞭打更让他痛苦似的。
过了那鞭,站起来。我在走到阿格利亚斯面前时就把鞭毁了去,鞭没有我上一次使用时觉那么沉重,可仍然不趁手,我不知怎么使用。鞭打中了他的肩膀。这鞭仿佛是刀的,一深深的伤立刻现。我能觉,他在有意压抑自己里力的运转,减缓伤愈合的速度,可他是一个拥有悍肉的等族,即便不有意治疗自己,被破开的血肉也在自发生长,恢复原状。于是我冲着那已经愈合成一粉新肉的伤痕上再挥一鞭――我控制不好鞭落的方向,这一没有打中他肩膀的这伤痕,而是打中了他的脸。这样也好,他被打得偏过,不能再盯着我。
这就是他打的主意,嗯?我把鞭回洛沙卡莱恩的手里。
他开始鞭打他,沉重的,响亮的,一片血。肉直接承受这样深切长久的伤害,即使是悍的等族也开始维持不住跪姿,形摇摇坠。可他还是执拗地仰着,注视我。他脸上还有一片血迹,是被我打的那一鞭,伤痕已经消失,的血还在。他没有拭去它,他的泪和汗让那片血迹显得斑驳。他的痛苦让他后鞭打他的那个人脸上的快乐显得更加快乐,而鞭打他的人的快乐也让他的痛苦显得更加痛苦。终于,他支撑不住,
“我还是调一句,”他像盯着骨的狗一样盯着他要施的这个人的脊背,“不是我主动要这个的。”
“别跟我装可怜了!”我愤怒地说。
他着嘴唇,抻直了鞭,第一鞭打在地板上,有一防护法被激活的闪光在那里亮起。
我用力地挥鞭,用力地打他。有几滴血溅到了我的裙上。他哭着,呻着,颤抖着。他丝毫不掩饰他的痛苦,把这痛苦一览无余地呈给我。
“我累了。”我说,“替我打。打到他没有力气这样哭为止。”
我绕到了他后,看到他的后背时,觉心漏了一拍:纵横交错的深深的伤,覆盖着黑的力,让伤保持新鲜绽放的模样,红的血随着他的呼不断从伤上溢,往蜿蜒淌。这目惊心的伤痕令我心里觉到了痛楚,而这痛楚又激起了我的愤怒。我挥鞭,然而因为急躁和不顺手,鞭稍只是堪堪拂过这片伤痕,让他些许颤抖,接着,没能抵消掉冲力的鞭脱离了我的掌控,中了我自己的。
“怎么挥鞭也忘了吗,陛?”他说,“好吧,我教您,很简单,就这样……”
我听见了洛沙卡莱恩的笑声。该死的家伙,别笑了!这对我来说一也不疼!瓦尔达里亚在我上造成过无数比这更痛的伤痛!更别提几乎就是一秒这伤就愈合了!
我听见了他的啜泣声。
那么笑着,洛沙卡莱恩走到了我的边。
然后我到,我打不去了。
我回到桌后面的椅上。我看到洛沙卡莱恩在重新调整那占浸透了阿格利亚斯的血的鞭,把它变得更沉重,凝结更郁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