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姝思来想去,打算在月初七这日,好好地哄他开心。想定此事,她便开始忙着张罗准备,又不敢惊动裴行之,只待他门之后,才去悄悄准备。
气得淑妃连连嗟叹:“若教你父亲知了,定又是一顿好打,还不把嘴闭紧了!”说罢又挥手教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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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且不提,却说清姝心里早已藏了件大事要。
淑妃听罢一声轻笑:“也是,当年的事,也算得滴不,就连皇后彻查,也没查些什么。想来永安不过是见本势大,有意攀附,为得只是借本的手扳倒皇后罢了。”
那郑业又拜了几拜,方离了淑妃。
侍女见淑妃扶额叹息,便走上前去宽。
清姝每逢醉酒,胆便格外大,早已坐在裴行之怀中,揽着他撒撒痴。
[1]生日汤饼:长寿面
侍女闻言一愣,转而恭谨笑:“娘娘放心,就算当年那赵人的父兄,曾看些端倪,也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巫蛊之罪,株连全族,若无人鸣冤叫屈,那才稀奇。况且当年公主年幼,能知什么?如今事过去这么些年,早已尘埃落定,她无从查证。”
裴行之见她憨可,也无心再饮,索将她抱回榻上。他刚要伸手替她去解那襦裙的带,却见她一骨碌爬了以来,摇摇晃晃绕到床脚,指着地上那只黑漆描金云纹箱,痴痴笑了起来。
清姝听了,只托起粉腮,朝他俏地眨了眨,嬉笑:“这便算有心了么?姝儿的心意可还在后呢!”
闻言,淑妃渐渐放心来,又命心腹侍女前去永安府上试探一番。见永安言行举止皆无破绽,便应她所求,结为一党。
只见淑妃缓缓抬起,中尽是冷厉之:“去查查,别是她知些什么罢……”
原来是她见裴行之因挂念其父,愈发的忧思郁结起来。起先倒也还好,不过偶尔嗟叹两句,可渐渐得,清姝发觉他时常独坐神,人也消瘦了不少,甚至常在夜半披衣独坐,连房事也比从前减了许多。她也劝过几次,可他却总不愿多说,每次皆混其词。其实清姝心里明白,他不愿多说也是不想自己为难,毕竟令的人,正是她的父皇。
因裴行之兴致缺缺,未摆酒庆贺,便只有他夫妻二人对坐小酌。
侍女忙颔首笑:“是了,当年的巫蛊案,可是由皇后一手审结,并亲自送赵庶人上路的。这笔账,公主也早将它算在了皇后娘娘上。这无论如何,也不与娘娘您相的。”
“姝儿竟如此有心,哥哥自然喜。”
裴行之自知冷落妻,心中正弥补,又见她还亲手了汤饼来,自然是又惊又喜。
清姝听了,心泛起阵阵意,便也举杯尽饮。
他不知清姝还藏了什么心意,左不过是想法哄自己开心罢了,想到此,心中满是甜蜜期待,又斟来满杯酒对清姝说:“连日来我冷落了姝儿,实在有错,这杯酒,便当是我向姝儿赔罪了。”说罢便一仰脖儿全吃了。
终是到了九月初七――裴行之生辰这日。
只见酒菜均已齐备,清姝亲自捧来汤饼,递到裴行之跟前,对他:“这是姝儿亲手为行之哥哥的生日汤饼[1],哥哥尝尝,可还喜?”
一双大,也不敢问,只错愕地瞅着自己。
“我竟不知,哥哥还藏了这么些奇珍……”
一时间,夫妻对坐,开怀畅饮。及至酒过三巡,二人皆带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