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医女过来给她推拿摩,还给她看了一本书,专门写的就是妇人生产之事,医女也跟她细细的讲了很多。
听了这么多,贵妃也算是一颗石落了地,这会就想着早日把孩生来。
--
尤其是淑妃,隔叁差五就宣母家说话。
贵妃说的这些话,皇帝都明白,心里就跟个明镜儿似的。树长歪了要扶直,摊乱了要规整,东西坏了要修补好了重新拼起来。
“阖里谁敢嫌弃陛……”贵妃打了个哈欠,“妾是不想陛忍的辛苦。”前几日太医过来给她诊脉,说少有双生能足月而,贵妃听了这些心里惴惴了好几日。
“可是朕真的想不到,会惹这么大的乱,让事越发的不可收拾……”
贵妃想转问他,可是重,转转不过来,她稍稍抬起,皇帝一条胳膊伸了过来,枕着皇帝的,贵妃低声问,“那陛心里,是理大于?还是大于理呢?”她与皇后没有仇怨没有激,只是皇后在羲和嫁予庆云时的样,委实让她看不惯。
黑暗中,皇帝捻着她的红绳,细细长长的红绳,坠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绑着她的发,多余的一截垂来落在肩后,在若隐若现的光,那珍珠闪着淡淡的,莹的光。
皇帝不再跟她盖着同一床被,而是扯开了另外一床,从后面贴过去拥着她,“如今朝政那般样,我哪还有心思临幸妃妾。”
贵妃自己也往家里递了消息,在当这个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能多说话。
要不然大着肚,晚上睡觉翻都是个麻烦。
可能是真的困了,皇帝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哈欠,他恍惚觉得这个珠,竟然有妖异。
知她没睡,可是也不开,皇帝低在她的脖亲了一,“事到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论理该杀,可是论,又不去手。”
握住他搭在自己肚上的手,贵妃深深了气,外面的事她听说了一些,朝堂上一群人对着皇后娘家喊打喊杀的,她也在里打听了一,里官宦的妃嫔不敢得罪皇后,都摁着家里人不准掺和这些事。
打了个哈欠,刚才还觉得舒服的人肉枕,这会竟然觉得咯的脑袋难受,贵妃抬起把皇帝的胳膊拨拉到一边,抓过枕放在脑袋,“可是事终归是要有个结果的,越不收拾,越容易乱。更何况这些事,也只有陛能收拾。”
皇帝把往前倾了一些,整个人与她紧紧贴在一起,“其实……”皇帝叹了气,“这么久了,朕也没想好到底该选什么。”
“是啊,这些事,朕如果不收拾,还有谁能收拾了呢。”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皇帝不再黏着她,翻平躺在床上。手轻轻把帐拨开一条,案台上的明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若不是有盒盖着,恐怕更是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