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言打上去一行“小心被骗”，又删掉，认命地扫了一圈手机通讯录，跟陶小芸商量。

[然后？]

方书言今天的消费账单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笔两万五的支。

“一共消费一万八，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方宝宝，我发现买有些东西原来只用付现金！！！]

“……姑，你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吧？”

方书言见识过陶小芸家那惨无人的家教，没有再跟她计较。

“刷卡。”

陶小芸灵机一动，打发掉方宝宝，快步走了人满为患的店里。

说话的是陪在苏卿边的男人。

他疼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这句话，用左手艰难地打字回她。

病床上躺着的方书言很快就收到了陶小芸发过来的连带三个叹号的消息。

“嘻嘻。”

“哦……”

[对呀~]

陶小芸的心在膛里砰砰着。

“您好，请问这个包您是直接背走还是由我们帮您送至您家。”

他又放心不言必行的陶小芸，老妈一般追上去跟她确认。

“送到预留地址吧。”

她想到之前方宝宝说过，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交易，每个人生来都拥有不同的筹码。

他有些担心地提醒她，“你现在一个人在外边，买东西时注意。别像我一样，莫名其妙被人给记恨上了。”

[你想些什么？]

他动作异常快地递了自己的贵宾卡。

方书言只能给她一串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省略号。

时间、金钱、财富、貌、智慧……

[我会弹钢琴，会三门外语，会击剑会术会……

陶小芸停脚步，审视着自己上穿着的衣服。

陶小芸没有再理他。

陶小芸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跟男人相拥走店铺的苏卿。

她若有所思地将自己手上抓着的包也放上款台。

[……]

温柔地吐来一个数字。

他阴着一张脸给离家走的陶小芸打电话。

有些人可以安于享用自己所拥有的分，有些人却愿意用自己所拥有的筹码，去交易他所没有的那些。

刚巧，不远的卖场敞亮的玻璃橱窗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全场三折（起）。

接过陶小芸递上去的会员卡，收银的柜员突然换上了另一种职业的笑容。

陶小芸睁睁看着她面前的苏卿笑着靠在了男人怀里，献媚般地将那张笑脸迎上了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笑着收了回来。

陶小芸在这掰着手指数。

[然后我决定，离家走的这段时间，我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一会儿就给你转钱~我这不正离家走嘛。要是现在把包寄回家，我爸非得让人把我拴在店门吊起来打。”

“嗤。”

[你真要自己赚钱？]

陶小芸正在附近的商场里四寻找苏卿和那个男人的影，毫无愧疚地跟正在病床上躺着的方宝宝歉。

男人报复似地拍了拍她线条诱人的，在小票上签字，然后将卡收好拎上苏卿新买的包，揽着人毫无察觉地了店铺。

陶小芸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