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苦。
十人。
等她到了宿舍,床铺只剩门旁铺,床上积了一层薄薄灰尘,俞双拂呼气,斑驳的漆不过那样。
宿舍没人,俞双没带多少行李,一个背包,承载实验室文件,以及几件衣服,这次,她倒是没再带裙。
有可惜。
傲的眉有她原先模糊的重影,轻落垂,手里拿着打溼的帕,一来一回过床板,素净的粉帕很快脏一大块,她洗不掉,将就拿它剩的地方。
“听说今天来了位新的室友,也不知真假。”
“应该是真的,许素都跑去问过了......”
“她真够不要脸的,问的不就是她地人吗?整天炫耀她男朋友......不就是手有权利我们整间女宿吗?谁知她男朋友私底有多少女朋友,也就许素当个宝,不然他们嘛不公开恋啊!”
“你别说了,万一被人听到,你可就遭殃了。”
“......行行行,说几句怎么了?”
宿舍铁门发刺耳难听的尖锐声,俞双着帕摀住耳朵,看去门站着的两个人。
两人僵了一瞬,卡说话:“哎呀...你就是我们新室友吧?”
这声音像是刚才吐槽的那女孩,俞双眨着木讷地。
江茶伫看她这,当撇开嘴,手去勾另一个女生偏矮的手臂,语气收敛几分:“我叫江茶伫,她叫阮羌。”
名字好听,人也长得不错。
江茶伫脸圆小,声音清脆明珠,铿锵有力,反比阮羌,整个人畏畏缩缩的,长的好,有种纯然之气。
“你们好,我叫,俞双。”
“行了,一句话分那么多段讲,你哪儿来的?”
“你,你们可能,不大认识我家乡......”俞双看江茶伫越来越阴沉的脸,急忙开:“先北。”
“我是,先北人。”
江茶伫缓过脸,挤一个笑:“哎呀,是北方人,我在南方,你那可能太偏僻了,我没听过。”
“没事......”这是她编的,江茶伫怎么可能听过。
“你好。”这时候一旁的阮羌开,她脸上犹豫的太明显,江茶伫脆一把拉着她走。
“好什么好,不想说话就闭嘴。”
走到一半,江茶伫忽然想起什么转对她:“十半熄灯,浴室跟厕所在左转最底,记得早洗,最近晚上闹鬼。”
不会吧......
俞双是不怕鬼脸,但她怕鬼。
还是小时候十一岁留的后症,被俞姓夫妇领养那一年。
她记得离开孤儿院那天,她哭得很难过,因为这代表她再也没办法跟俞杭抒一起生活,俞姓夫妇对她不差,除了养兄。
她之前对褚赫嵩说养兄欺负她,其实并不是对她上伤害,当时褚赫嵩可能是当作猥亵还是怎样,她也没去解释,她这人说话总是如此,真假话参半,不太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