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于必经之路上,通过祈祷呼唤神明。”
他看着神女消失在他视线,再转过后,突然没来由地惆怅。
“吾神,您的话语我仍铭记于心。”
“吾神,请随我念神语。”说罢,神女开始缓慢讲一种,无人听懂的音节。
“吾神。”神女双手交握在前,对他行礼, “那么照惯例,在授课结束前,请您与我一起诵读神谕。”
后来他在一本书上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将无人之境,我将承载世界的灵魂,我将背负落日的遗愿。
他一脸冷酷地想看看神女还想说什么,却听她: “落日安宁。”
神女忽然一滴泪,可神却冷漠得仿佛那不是她的躯。
“吾神,请解去臣民的灾难,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他从没想过还会和神女一起这件事。
“神谕,万将对自己的恶行付代价。”神女诵读的声音,就像是在一件平时惯了的事。
神女静静等候他的准许。
万安宁。
他在后面重复。
他看着背后黑黢黢的森林走廊,想着最近自在的好日,突然有些犹豫。
“吾神,前方的路凡人将无法再陪伴您,请您准许我先行离去。”
明明没什么,他却觉得这一近乎鄙夷。
她一字一句仿佛要将他戳个彻底, “若您为神,定不需要任何人侍奉。”
不知为什么,神女没有和他一起诵读最后一句。
“吾神。”
他突然有种被人揭了老底般的躁。
他最后一看到神女拜服,接着转过去大步朝前走,好一阵后,才忍不住偷偷回望去。
“神谕,嫉妒是灵魂腐败的源。”
“神谕,嫉妒是灵魂腐败的源。”好在疼痛很快就会消失。
“神谕,万终将升起。”
“我去,我去还不行。”
他们缓慢而仔细地,重复了许多遍,直到他有些不耐烦时才作罢。
“万终将升起。 “脑仁又开始钝痛。
这个手势给人的觉……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
她在落日的衣裙是昏黄,逐渐在他的视野和刺痛他睛的余晖中缩成一个小,她目送着他的远离,缓缓转,隐旁边的路。
神女抬起来,淡淡扫他一。
“我,就不能不去吗?”他问。
他试着照了,地上一阵清风拂过,撩起他披风的一角。
“万将对自己的恶行付代价。”但是他读这句话还是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