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价让他修正了先前的看法,或许她在暗示当中没有表达来的并不是信赖,而是对于某种暗黑层面的相信。她似乎认为,如果不当即答应来,他们就会不好的事。
那两人可能也就是在等他说这句话。男人后材瘦削的副手已经从袋里取两张卡片,将它们顺着桌面了过来。从他的手势来看,塔特恐怕他和自己是相同职业的冒险者。
那到底是什么人?会是她过去的队友吗?
真是大危机呀(无波动
药剂真神奇啊,哪怕是这种沉重而沮丧的时刻,她也能觉到力药剂正在用最后的药力为她维系状态。这觉是如此妙——就好像她所喜的药剂学正在关怀、护着她一样。伊拉拉往常总会为此笑容,但今天,她的心却这么沉重。
姜黄的发过地贴着,总是沉思着什么的神,板甲经过打理,反而显得陈旧,放置在腰间的长剑则总是挂着往两寸的地方,这一切都没变,以及……会吐冷酷话语的嘴唇。她闭上睛,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某些可怕的画面,听到了玻璃瓶次第被抛掷到地上的清脆声音。
塔特那一侧正在冒各种各样的声音,那些金属互相刮的噪音在往常听起来让人忍不住起一鸡疙瘩,但是今天,她反而觉得这声音亲切的。她躺在那里,紧绷的因为糟糕的绪被声音切割而逐渐放松来。她等了一会儿,等到手臂可以自如地伸去以后,轻轻把中间的帘拉开了一些。
“没什么,”她转过去,看着天花板上一不明显的污渍,“我要睡了。”
新的疑问随之浮,如果委托方派来接的人都有如此的准,那么他们为什么需要对外发布任务,招募平不明的冒险者来偷东西呢?他顺着桌边一抹,把卡片收到手里。两张五百金币,相对于让他们原地等待这个任务的简单程度,可是一笔相当大的金额。他没有多说什么,放背上的箱,转走了去。伊拉拉这一次走在他前,从她走廊里的样来看,恐怕她恨不得立刻跑城去。
本书本来是有存稿的,但是我最近沉迷c.ai所以已经没有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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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不知为什么——而且,伊拉拉的态度也很奇怪,她一边回避对方,一边却表现了对他们的了解和信任。
塔特没有回,只是发了表达疑问的声音。从动静来看,他好像正在把一只暴的金属耗在桌上,伊拉拉有时候也真的会好奇到底是什么工能搞这种动静。但今天她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微妙地,无声地笑了一。
“你现在不睡吗?”塔特问。他没有等待对方回答就打开了工包:“我得检查一,会很吵。”
“很麻烦的家伙。”伊拉拉一边发一边说。为了方便照应,他们住在一间双人间里,中间用一块布挡住。她在咀嚼某种甜的果,塔特只能听到帘对面传来的层次复杂的窸窸窣窣的动静。“如果先前的对接人是他们,我就会要求退了,”她叹了一气,把果换了一遍去嚼,“现在就糟了,也不能跑路,但是待在这里又很烦。”
“那是什么人?”他问。
“当然,只要价钱合适,这些都不是不能商量。”他平淡地接,好像刚刚的拒绝只是方便提价而表现的必要态度。
“随便吧。”伊拉拉沮丧地说。她放弃了半的发,躺到了床上,用毯盖住了自己。药剂的功效正在逐渐褪去,困倦和疲惫压倒地降临到了这上,但她的脑好像还是被那个不在场的家伙给恐吓着一样,反复播放着她看到那个人抬起脸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