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将军这么说,是动过这个念吗?”你笑着问。
文丑犹豫着了:“那个地方我已经厌倦至极,但是我与颜良征战时在即墨走了一遭,山秀,最适合隐居。”
“你和颜良……”你微微抬眸。
文丑冷艳的脸上立即浮现了一丝不耐:“甘宁的传谣度真是。”
他从袖里掏了一片压得扁平的红枫放在你的手上:“不是我和颜良,而是末将、殿和颜良。”
你看着那片红枫神,平平无奇的一片红叶,是普通人家院落中的一片。
“末将与蜉蝣军决心为殿征战沙场,就算能从战场上活来也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准备。”文丑将手臂放在你的肩膀,像是一只孔雀倚靠在你的侧,压低了声音,“那个广陵王妃,殿只要将这片红叶碎,末将甘愿担一个争风吃醋的死罪。只要殿愿意善待颜良……”
很诱人的条件,你几乎不用付什么。
可惜,你无意这么,将红叶放在手中捻转看了看,置杯中。
王府的院里,陆逊放起了烟火,众人纷纷跑去欣赏。
升天的火光之,你才发现文丑特意化了妆。他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你的肩上,垂的衣袖中,拉住了你的手。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与你并肩立着的人了。
你看向夜空朵朵绽开的烟火,又转而看向了文丑,好巧不巧,那双华的眸也装了夜幕与星火与你相织。
人偶尔说笑,广陵王待文丑与旁人不同,文丑日后说不定会坐上广陵王妃的位置。
文丑听过这些传闻,也是笑笑没有说话,传言的主角若是换了人,他恐怕早就动手了。可这不同从哪来呢?
他带的是蜉蝣军,行最恶的任务,领最的赏,每次看着他走王府,都不知是不是最后一面。
他与你的每次想见,都是劫后余生,阵前温酒。
你与文丑夕见朝散,就像一对预见了对方死亡的夫妻。
文丑既不愿显贵的花瓶,也不想广陵王妃的位置另有他人。
可文丑偶尔又在想,若是他哪一天真的战死沙场,你怎么办?
你边会不会现另一个文丑?你待他,是否也会不同?
“张飞杀不得,我也没有杀他的打算。”你告诉文丑,“刘备和孙权在我里并无差别,就算今日嫁王府的是周瑜,我也照常以礼待之。关键在于——”
“砰——”
你的话音未落,更远的地方有烟火的声音传来,远平静的江上,停着几艘江东的战船,他们也在放烟火。
悲伤的琴声被烟火的声音掩盖了大半,像是夜莺临终的哭泣。
关键就在于,日后若是你与刘备开战,张飞何去何从?原来结盟的将士或许已经成兄弟,要对兄弟举刀相向,他们的心何其痛苦?
文丑也察觉了那抹琴音,凤眸微眯,将你的手握紧拉怀里。
周瑜不愧是你的亲哥哥,最是知你此时无论抱了什么心,都不会是开心。
故意奏这种曲激你,恶毒至极。
“很凄凉的琴音,是谁在弹……周瑜?看来是故意的,我去取白银琵琶……”
“什么凄凉不凄凉,乡的劣质琴能弹什么凄凉?”
“这个琴音,不好听。”
“阿蝉说得对,不听了不听了,阿蝉给大家唱首歌吧……啊,阿蝉别跑啊!”
“张将军说得也对!大家闹起来就听不见了喵喵喵!”
“嗯?我没有说……啊,抱歉不是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