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怎么了。”叶冰裳抚着他的脸庞,仰看着他,“这些日,你总有些奇怪。”
澹台烬却捂住了她的睛。
因为……
他起了贪恋,他想要与她一对平凡的夫妻,就这样过去。
“我发现,种田比我想象中累多了。”终于,澹台烬松开了手,“就拿晏南的茶山来说,山上的茶树过冬要剪枝、保,过冬后要追,白七娘说,有时候她都恨不得住在茶山上,可家里孩又离不开她。”
晏南的茶树是大的乔木,都生长在半山腰以上或深山之中,并不适合住人。
叶冰裳听了叹:“她一个人,的确不容易,幸好晏南的本地人都算是一个宗族的,到了过不去的时候,乡亲们总会帮一把。”
澹台烬:“嗯,白七娘说他丈夫的兄弟们总会来帮忙,这些日他们是外换粮去了。”
“那便好。”叶冰裳说。
澹台烬抚着她的肩,让她靠在了自己膛上,继续说:“白七娘还说,她来年就会再嫁,对方也是本地人,有一个孩,忠厚踏实,以后他们两个人轻松多了,白七娘那走了的丈夫也能放心了。”
叶冰裳问:“走了的丈夫?”
“白七娘的丈夫前年去世了。”澹台烬语气仍是没有什么变化,“她的丈夫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再寻个良人成家。”
“我想……”澹台烬忽而又停了。
叶冰裳终于琢磨了不对劲,看着他问:“你想什么?”
澹台烬垂眸,避开了叶冰裳的目光。
如果你成神了,会抛我吗?会忘了我吗?
“我想,晏南好的,我想要留在这里。”澹台烬说。
叶冰裳抚上他压着许多愁的眉间,轻声问:“你是不是在害怕我会离开你?”
澹台烬握住了她的手,别开了脸:“我是胎,邪骨在我上,我们都知未来会如何,杀了我是最好的选择。”他的话很冷静,像是在讨论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冰裳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她没想到澹台烬心中一直这样想。
她知最后的最后是澹台烬自己碎了邪骨,再由成神的黎苏苏击碎了邪骨,澹台烬带着初消失在天地之间,只留了护心鳞。
叶冰裳还记得,在凡间时,黎苏苏试图杀过澹台烬一次,但那一次被护心鳞挡了。
想到这里,叶冰裳问:“是不是黎苏苏跟你说了什么?”
澹台烬微微怔愣:“她……”
“我问你,叶冰裳让你哭了么?”黎苏苏这么问过。
他忽然想明白什么,光转片刻后便收起了晦涩的神,说:“她成日里疯疯癫癫、一惊一乍地,能说什么?”
叶冰裳松了一气,却在心里暗自思索,得再去找黎苏苏一,告诉她别轻举妄动,不过现在还是先安抚澹台烬。
叶冰裳倚靠他怀中,对他嫣然一笑,说:“不要乱想,我们不说过么?不能让初得逞。”
澹台烬“嗯”了一声,又说:“我方才想说的是,如果你不得不离开我,我会在晏南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