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时,黎苏苏都在如此怀疑自己,直到她看到叶冰裳——
已今非昔比的叶冰裳。
叶冰裳乌云鬟松、发间金珠斜垂,着广袖金牙白云烟裙,腰系珠璎珞,臂挽轻纱锦帛,不仅有洁脱尘的仙人之姿,面容神更不卑不亢,那通的气派竟压了她边的萧凛与庞宜之一,而与她面对着的那些衡阳宗、逍遥宗、赤霄宗、药王谷等掌门相比起来也是不落风。
叶冰裳应当是在与仙门的掌门们聊着什么重要的事,黎苏苏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掌门连连赞同的型。
不多时,澹台烬与廿白羽、荆兰安等人现,他们走到了叶冰裳、萧凛、庞宜之与仙门掌门们的面前,荆兰安在澹台烬的示意取了一副地图。一副黎苏苏没见过的地图。
黎苏苏只能隐约猜到,是叶冰裳的加,让仙门的态度和决策发生了转变,虽然她并不愿意相信这一。
因为……
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命定之人。
可现在,她却已经被排斥在他们之外,就像荒渊和仙门的事都与她无关一般。可这么说来也没有错,她的确没有那么关心五百年前的荒渊和五百年前的仙门,她更没有合适的份和合适的理由去说服澹台烬和仙门的人,让他们把目光放在她的上,让他们相信她才是拯救苍生的那个人。
这一刻,黎苏苏察觉到一种微妙的失衡。
仿佛运行得好好的星辰猛然失去了光彩、逐渐偏离了自己应有的轨。
终于,黎苏苏还是捺不住躁动的心,在叶冰裳落单的时候找上了叶冰裳。
仙舟的结界泛着淡淡的金,叶冰裳独自站在船,遥望云海,悟天地之间的意。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收回了神识。
“……叶冰裳。”黎苏苏喊。
她已经失去叶夕雾的份作为掩护,自然也就不必再叫叶冰裳大。
叶冰裳回过了。
明明只是寻常的动作,黎苏苏却总觉得她来有一种说不的仙气和风,她心中忍不住想到,自己若是这样,会比叶冰裳更好看么?
“黎苏苏,有事吗?”叶冰裳问。
叶冰裳的话打断了黎苏苏漫无边际的思绪,黎苏苏神闪了闪,说:“我只是想知……荒渊的事,你是怎么说服了仙门的人?”
作为衡阳宗宗主之女,黎苏苏有自信自己能够说服五百年后仙门的人,因为爹爹和兆悠伯伯一定会相信她的话,可叶冰裳……一个数个月前还是困于后宅的平凡妇人,她是如何到的?
黎苏苏怎么都想不明白。
叶冰裳摩梭着手中那颗珠,不急不缓地说:“我告诉了他们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黎苏苏却有些着急。
叶冰裳:“在荒渊一事上,人间与仙门唇齿相依,唇亡齿寒,仙门若想救自己,必定要先救人间。”
这个黎苏苏明白,因为荒渊封印相识后,将会从人间的西南一带四洲三界,让他们所经过的每一都变成无边无际的荒芜后再抵达仙门。
但是,这么简单一句话,怎么可能说服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