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泽最后挥了挥衣袖，“转告怜华，我很欣他因为拿到了过去镜而忆起了我，也很欣他愿意来寻我。”没白这孩。

        片刻后，她才抬起来，问稷泽：“……那些神力都是冥夜的神力吗？”

        闻言，叶冰裳陷了深思。

        “什么？！”

        “你曾在冥夜的幻境中轮回万载，历劫千回，真不知几何，因此，你只需要摆脱这锦鲤仙，化作他即可。”

        神炼化，炼化之法也刻在了叶冰裳的心底。

        “去吧。”

        澹台烬的床榻一旁

        在荆兰安怀中沉睡着的小兔张了张嘴，唇边的胡须也跟着抖了抖。

        稷泽满意地看着她，：“叶冰裳，你是个聪明的孩，你应当明白自己的职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一路上的磨砺和痛苦都为了你能够承担起这份重担。”

        “好可的小兔。”莹心放杯盏，她伸手指，指尖轻小兔的额，又忍不住环顾左右，“哪里来的？”

        叶冰裳似懂非懂地望着稷泽：“空间神？是否跟初凰有关？”

该如何是好？”

        两人大惊失。

        若不是他苍白的唇，别人很难知他此前经历了多么难熬的痛苦，

        一时间，神光四溅，叶冰裳轻盈地飞起。

        “心……”

        稷泽轻叹了一气：“叶冰裳，不必惊慌，这一切都是女娲娘娘的安排。”

        原本她以为这是冥夜为了她顺利修炼、顺利收神力而安排的，可现在照稷泽的说法看来，她之所以能够化作锦鲤，是因为她曾经在幻境中……

        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动，护住叶冰裳的护心鳞也重新亮起了结界。

        荆兰安紧锁着眉，她正要开说什么，便见一月影卫掀开了门帘，着急地说：“兰安姑姑，莹心姑姑，快去看看吧，陛又晕倒了！”

        帐篷，澹台烬像是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乍一看倒像只是睡着了。

        稷泽却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不必问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一步应当去取的神是空间神。”

        叶冰裳抿了抿唇，压抑汹涌的泪意，：“神君，我明白了。”

        “叶冰裳，一切都在改变。不要依赖法，也不要信任别人的告知，要用你的睛、你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

        叶冰裳被他的神光挥了裂，隐隐还听到了一句话。

        稷泽：“换。”

        紧接着，她又看到了只余一团锦被的床榻，问：“那姑娘人呢？”

        话虽这么说，叶冰裳却也怀疑起了自己之前忽然化作锦鲤的缘由来。

        叶冰裳想起了幻境中那个温柔而大的神祇，想起了她的谆谆善有和苦心教导。

        稷泽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却叫叶冰裳大惊失，她失声：“什么真？幻境里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不止。”稷泽摇了摇，“冥夜曾走遍四洲三界，从所有濒死的神君上、或遗留了神力之地收集神力，因而那些神力应当称为这世间仅剩的神力。”

        一红一蓝的两边镜分别从她的和护心鳞中飞了过来，在白衣神君的金光和咒令之交缠、变形，最后化作潺潺般的灵光，从叶冰裳的紫府了她的神魂之中。

        “我们这个世界，时空、命运、气数皆被偷天换日、满怀祸心之徒搅乱，无论怎么，最终都只能走向歪曲和毁灭，而这一切的症结都在你的上。女娲娘娘便教我们以幻境为小世界，以神力为天，让你避开他人耳目，踏修行之门。”

        叶冰裳摇了摇，泪仍旧盈眶：“神君，我并不知自己要什么。”

        荆兰安不敢让小兔独自留在帐，心一横便将她带上了，两人急匆匆赶往了澹台烬所在的帐篷。

        女娲娘娘……

        夷月族有能与鸟兽沟通的能力，其中能力众者还能拥有自己的本命之兽——就像蝴蝶之于月阮阮，夜莺之于廿白羽，乌鸦之于澹台烬——而其他能力稍弱的夷月族人即便不通与鸟兽沟通，也大都对鸟兽有着天然的善意。

        而稷泽还在继续叙述：“你得到了所有的神力，你的神魂更是经历了千万次的锤炼，如此，在了幻境之后，你便能在极短的时间迅速羽化升仙。而你要的，也就只是不断地修行，不断抛弃那些无法承担神力的躯壳。”

        冥夜……走遍了四洲三界？

        已经靠不同的躯成过仙、甚至成过神了。

        稷泽颔首，而后他大手一挥，：“让我教你如何炼化过去镜与未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