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记忆,却又会在别人提及或莫名想起时疼裂、痛不生。廿白羽等人查不原因,更不敢再刺激他,一直等到荆兰安回来后查看,才发现是有人对澹台烬施了古籍上的洗魂咒。
可是据古籍上的记载来看,洗魂咒是一个很难成功的术法,因为需要对方毫无防备、毫无抵。若说其他人便罢了,以荆兰安对澹台烬的了解,他就没有毫无防备的时候,那么,能够给他这个咒的人只会是他全心全意信赖着的人。
在这个人面前,澹台烬才愿意卸所有防备,毫无抵抗。
想到这里,荆兰安神有了几分复杂,她注视叶冰裳:“不知叶姑娘与我们陛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叶冰裳垂了眸:“他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
荆兰安想起那个无故损坏的如我意铃,隐隐明白了什么。
叶冰裳又说:“再则,兰安姑姑既然知洗魂咒,应当也该知我咒时法力不济,那灵咒至多只能维持三年。”说不定随时都会解了。
“三年……若只是惩罚,会不会太过了。”荆兰安缓缓地说。
叶冰裳:“兰安姑姑,我倒觉得三年刚好。”
三年过去,他们的一切都会变成镜花月,他在人间他的皇帝,叶冰裳也可以安心……
“可灵咒日日夜夜都会发作。”
妇人的话冷不丁地打断了叶冰裳的思绪,她难掩惊讶之:“日日夜夜……”
荆兰安回:“无论是无意中瞧见你曾呆过的琉璃缸,还是偶然路过你曾休憩过的凉亭,那些与你相关的事务总会让他想起你,我们只能将殿重新修饰了一番。可即便是这样,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还会莫名疼,更还会半夜惊醒,而且每每这时候,他还会问――”
“叶姑娘是谁?”
叶冰裳怔愣,她真的没想到会如此。
荆兰安看到她变化的神,又说:“叶姑娘,你不妨听我一言。”
“我算得上是陛的乳娘,但是在我成为陛的娘时,我并没有自己的孩,更没有可以哺育陛,因为我起初只是侍奉陛母亲夷月族公主柔妃娘娘的侍女,亦是她的族民。”荆兰安娓娓来,“柔妃娘娘难产而亡,连带着陛也被先景王厌恶,他一都没有吃过,就被丢弃在了冷。我自小陪伴公主长大,与公主同手足,陛是公主唯一的血脉骨肉,我绝不可能抛弃他,所以我向先景王求了,求他让我和公主的另一个陪嫁侍女――月莹心一同照顾他。幸好,先景王允了。”
“于是,我与莹心赶回了冷中,却发现襁褓里的陛快要没了气息,于是,我用我的指尖血救活了陛。在那个冷冰冰的殿之中,我与莹心相互扶持,带着陛艰难求生,用一碗一碗求来的、换来的米糊养活了陛。”
“后来,景国战败,先王将陛送往盛国为质,我为了给陛求一个生机,离开他们回到了夷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