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凡人生生死死,这就是我们这些修行者的命。”翩然说。
这一日,景军大营中。
澹台烬垂了眸,掩饰自己并不算平静的心,片刻后他说:“那你想要什么?”
澹台烬有疑惑地问:“除了你相好的消息和丝,近来你可遇见了什么好事?”为什么整个人的觉不太一样了。
翩然了手指,“我从小在荒渊长大,见惯了妖。其实妖怪、会那么疯狂,也是因为他们不杀人杀妖,就会死,而杀了人、杀了妖,他们以后也会死。”
恐怕也不完全是凡人,更重要的是,他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又能不能继续与她并肩。
“澹台明朗边那个符玉,听闻就是赤霄宗的叛逃弟。”
“那你不喜叶清宇了?”他又问。
澹台烬停了手,果然看到叶冰裳连忙游到了角落里。
“……可惜仙妖不两立,我们这种用妖法的永远也不了仙门。”最后,翩然说。
“澹台烬,我可提醒你啊。”她抱着胳膊叹了气,“鲤鱼修行能活千载万载,你却只是一个凡人,还是别太动真心了。”
澹台烬看着已经开始修炼的锦鲤,苍白的手指抚上了琉璃缸:
翩然转过看向鱼缸的锦鲤:“但是——”
“我现在还是会跟他在一起。等他死了,我再去寻寻其他机缘咯,反正凡人的寿命也就不过百年。”翩然耸耸肩。
“不瞒你说。”翩然凑了澹台烬跟前,“那日见到鲤鱼的灵力后,我小小地开悟了一。”
澹台烬的面沉了来:“你就是这么想的?”
澹台烬问:“你怎么知?”
“是么。”
翩然:“对,听说萧凛也是在逍遥宗学的仙法。他的天赋比叶清宇好,了门。”
妖不怕人,却怕法术的术士,虽然现在的仙门不人间事,可万一遇上了,人家该打你还是要打你的。因而,仙门有哪些门派、有哪些来行走江湖的人,他们都门儿清。
翩然看着澹台烬耐心地给那条锦鲤喂,忍不住开:“人家都不想吃了,你还喂?能不能别打扰人修炼。”
翩然得意地笑了笑,又细细地澹台烬解释了一遍。
他轻笑声。
“没错!”
“左右是个死,也就没有妖会在乎自己了什么事了。”
澹台烬的笑凝结在唇畔,他抬看翩然:“怎么?你那死去的相好让你有了这样的悟?”
翩然挑了挑眉,“知姜饶死了,我伤心过,可没多久,我又觉得为他伤心只是徒劳。老娘可是有九条尾巴,还得熬死些男人呢。”
他也是凡人……
“在没遇到鲤鱼之前,我以为我的场也就是渡不了劫,然后被天雷劈死,所以我无所谓修炼如何,只要别在回荒渊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就好了。”
“那不然能怎么办?我可是妖,除非叶清宇也修仙。”翩然摊了摊手,“可他又不是没去过不照山,他资质不行,只能仙门的外门弟。”
毕竟还有一个东西对他的肉和魂魄虎视眈眈。
翩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过了几日,柏山城里便隐约传了宣城王被俘虏的消息,盛王越发惴惴不安,不断促着符玉准备咒术。
翩然回想着:“我知的还有长泽山衡阳宗、赤霄宗、兄贵阁、牵机闷、药王谷、红鸾、山海盟……”
“没错。”
翩然玩着自己的一缕发,轻轻踱步,:“从前,我以为妖都只有妖力、气,大都渡不过一次比一次厉害的雷劫。但是呢,我娘曾经也告诉我,其实妖也可以像人修一样修纯净的灵力来,那样的话,渡劫也就更容易。”
澹台烬对仙门的事更兴趣,又问:“如今的仙门除了不照山逍遥宗,还有什么?”
澹台烬若有所思地:“原来如此。”
澹台烬觉得她的目光有些狂,于是伸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说:“你见到她有灵力,便觉得自己也有机会修来,所以顿悟了。”
“门在外,妖当然有妖的门路。”
翩然:“喜啊。”她现在找回了丝,当然知自己是喜叶清宇的。
翩然看他那副溺的神无语地撇了撇嘴:“真恶心……”
澹台烬一副“愿闻其详”的神。
“不照山……?”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澹台烬愣了愣,“不照山,逍遥宗。”
注视着叶冰裳那迷茫不解的神,眸里带上意,轻笑:“好,我们来看一场守株待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