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说的都是实。”
“孤能顺利登基,少不了你这位盛国宣城王相助。孤还记得,正是在墨河对岸荒林,宣城王带着潜龙卫,不仅好心地放过了孤,还帮孤杀了澹台明朗派来的叛军。”
萧凛脸煞黑:“你……”
当初,他的确好心地放走了澹台烬,却不料他会将此事在战场上宣扬开来。
左右兵士听闻此言,都了惊疑不停的神,只是碍于军规和还在战场上才没在这时交接耳、左顾右盼。
“我听闻宣城王素来在盛国颇有声望,今日在此特意将此事告知孤景国军士,你等可听到了?”澹台烬盯着萧凛,嘴角一抹嘲讽的笑。
“听到了!”景国军士齐齐喊。
“多谢盛国宣城王,为我王登基加冕尽心尽力!”廿白羽抬喊。
景国军士们皆齐声呐喊:“多谢盛国宣城王,为我王登基加冕尽心竭力!”
“多谢盛国宣城王,为我景王登基尽心竭力!”
“多谢盛国宣城王,为我景王登基尽心竭力!”
廿白羽又:“宣城王仁天,必为百姓将盛国拱手让之!”
“宣城王仁天,必为百姓将盛国拱手让之!”
“宣城王仁天,必为百姓将盛国拱手让之!”
景军气势越发涨,呼声如山:“盛国将灭,景国一统!”
“盛国将灭,景国一统!”
“盛国将灭,景国一统!”
萧凛见盛军军心被扰乱乱了,脸发白,他单手拉起长弓,另一只手念诀施法,对准了澹台烬:“盛国国运未绝,岂容尔等在此妖言惑众!”
弓银光暴涨,一支羽箭带着耀目的灵力迅猛地飞向澹台烬。
澹台烬勾唇一笑,他轻虚空,化妖气为盾,将那支灵箭阻拦在了河岸。
“雕虫小技,也敢在孤面前班门斧。”他冷冷地说。
“盛国君臣不和、父不和,盛王狂妄自大,无耻老贼也,宣城王言行不一,无能匹夫也。如此,孤不知盛国国运还能如何再起?难不成是起于宣城王只会摆的‘三寸不烂之’?”
“自景盛两国开战以来,盛国节节败退,乃是失天命之兆。孤承天景命,代天罚之,有何不可?!再说,宣城王说得再好听,却连自己的妃、自己的城池都护不住,不仅一再言,一再行差踏错,又如何能取信于天众生?!”
澹台烬缓慢地合拢五指,那枚羽箭被隔空碎了,散落墨河之中。他看着萧凛,了个型:“徒有其表的废。”
萧凛看得分明,忍不住退了半步。
他……是废?
从小他便是天之骄,怎么会是废呢?
若不是时不我与,若不是父王迫,他怎么会……
见萧凛都乱了阵脚,盛军更是人心惶惶、军心溃散,竟有人偷偷地潜中,妄图逃回岸上。
陈贤见此怒不可遏,拉开弓便杀了一人:“阵前逃兵,死不足惜!”
“盛军兄弟,朝北岸逃来!”廿白羽带喊,“我等掩护你!”景军传一声哄笑,让萧凛等人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这时,澹台烬抬起手。
景军重新开始攻击,而术士们纷纷列施法,一个带着不详气息的绞杀大阵自墨河上空落。
庞宜之气急败坏甩开拂尘,支撑开一个结界抵抗:“澹台烬,你欺人太甚!!!”
“战场之上,只论生杀。”澹台烬半阖着睛,不悲不喜,“尔等若不投降,孤便只能将你们超度,这样既少了拉锯的伤亡,又全了你们找死的夙愿,尔等何不谢孤成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