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那时候的低落和难过对没有丝的他来说只是一种微妙又如鲠在的不适――

        澹台烬时常想起她，却又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

        后来，再见到她便是在那蛟龙的般若浮生中了。

        可让澹台烬又一次没想到的是，从般若浮生中来的叶冰裳还是很讨厌他，刚开始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若不是后来她阴差阳错变成了锦鲤，让他有机会像冥夜养着天一样养着她、呵护她，或许他这辈都没有机会与她在一起。

        波摇晃，澹台烬终于接近了她。

        他收拢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看到她漂亮的鱼尾自指尖过，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就在这时，叶冰裳转过，游到了澹台烬的面前。

        澹台烬静静停，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大气也不敢一。

        他不知自己怎么才好，他总觉得她早晚会离开自己。就像这次行军，冰裳也不愿意跟着他去一样――

        他对叶冰裳来说，可有可无。

        澹台烬原本想要给自己一些难以治疗的伤或者毒，磨泡让冰裳接受自己作为唯一的“病人”。可凡所伤都是肉之伤，冰裳即便不用药，只是用灵力也能给他治好，而剧毒又会影响他后续作战，这些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他无意间发现，那滴奇怪的泪上长的钉锋利无比，所制造来的伤更是难以愈合，或可一试用。可就在他想要想要试一试的时候，乌鸦带回了她被叶夕雾欺负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澹台烬厌恶叶夕雾，更恨自己。

        他明知叶夕雾从小欺负她，现在又有了一不知从何而来的本领，却还放心地让独自一人往返中。

        无论怎么样想想也该知，那一日冰裳气晕了叶家老太太、将叶家得鸡犬不宁，叶夕雾定会找她一恶气。而他却因为自伤的事犹犹豫豫、浪费时间，没有及时去接她，才让她被叶夕雾打回了原形！

        他这样跟萧凛大婚那日将冰裳独自留又有什么区别？！

        但凡那一日来婚宴闹事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或许冰裳早就被灭了！

        久中，澹台烬气息殆尽。可他却咬紧了牙，深潜在中一动不动，明显已经陷了障之中。

        霎时，无边无垠的黑虚空现，扭曲光影伴随着嘶哑的笑声猖狂晃动。

        “澹台烬，你真可怜。”

        是那个总是在他濒死时现的声音。

        “即便你已经摆脱了二十年的疼痛、饥饿、寒冷、屈辱……还有受困于人，即使你已经当上了皇帝，你依旧只会被人抛弃、被人厌恶。”

        澹台烬睁开黝黑的双眸：“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来接手这躯了？”

        “哈哈哈哈哈……”

        “我说过，我要的是你尝尽人间的苦楚，汲取无尽的怨恨，背负着命定的诅咒，不得善终。当你的痛苦达到巅峰，生命走到尽时，我才会来接受你的献祭。”

        “瞧瞧，你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可是她宁可喜那个般若浮生中移别恋的冥夜，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澹台烬猛然抬起，失声：“你……”

        不对，这声音在说什么？

        澹台烬不动声地说：“冥夜早就死了，即便是般若浮生，她所见到的人也只是我。”

        邪骨见他反驳，折腾他的心思更盛，哈哈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竟也学会了自欺欺人。般若浮生里，她一颗心思系在冥夜上，不仅会离间冥夜和桑酒，还会因为吃醋杀了蚌族满门，可她为你又过什么？她只想离开你罢了！”

        “她不会。”澹台烬底气不足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