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又问:“你可是住在兰花巷最里面的那?”
翩然更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知?”
叶冰裳轻笑:“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七年前,有人曾托我给盛京兰花巷一位叫‘翩然’姑娘送一样东西。那人是一位伽关的军士。”
翩然大吃一惊,又连忙问:“那个人是不是叫姜饶!”
叶冰裳轻轻地:“嗯。”
翩然急切地追问:“姜饶他、他怎么样了?!”黎苏苏虽好奇姜饶,但见翩然绪十分激动,便懂事地没有话。
“我遇见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同我说了几句话后便伤重不治而亡。”叶冰裳面不改地说着真假混杂的话,“彼时我只是勉会化形,法力不济,所以没能及时将东西送到盛京。待我被景国国君带回,又得他相助化了形,才知原来已经过去了七年。”
那时候,丝自行钻到她,她一个凡人不仅取不来,还怕屋里那不知是人是妖的女因此怪罪于她,一时慌乱之便离开了。可后来她再想把那东西还回去,却怎么都找不到面前这女了。
想来也是她的错,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答应帮姜饶送这属于妖怪的丝。
这丝引来了萧凛,勾来了梦妖,最后又成了她的罪证。
她真的有得到什么好么?
倒是让她那疲于奔命的一生更像一个笑话了。
比天灭了蚌族还莫名其妙。
叶冰裳翻手取了丝,送至翩然面前,:“他托我将你的丝还给你。”
“他说:‘姜饶一介凡夫,无缘与你相守白,得丝相赠,已是三生有幸,就此奉还,愿你来日另结良缘,此生喜乐满。’。”
黎苏苏不自禁张大了嘴巴。
她想起翩然曾经告诉她万有了灵智便有丝,有了丝才会人,可翩然的丝丢了。那时,翩然还不肯告诉她,丝是怎么丢了,原来是丢给郎了。
翩然伸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丝。
丝落于掌心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泪满面:“姜饶……”转间,那一缕发光的丝便了翩然的。
叶冰裳牵起嘴角笑了笑:“归原主,那我就先走了。”
这事阴差阳错,但细算来还是她的因果,现在终于了结,叶冰裳只觉得如释重负。她也没心思跟翩然或者叶夕雾再废什么话,转便想要离开。
“等等!”
翩然忽然叫住了她。
叶冰裳回过:“不知还有何事?”
翩然掉自己的泪,:“丝一事,我欠你一个人,若你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尽直说。”
叶冰裳的确想问问她荒渊的位置,可现在叶夕雾在场,并不是问的时机。况且,她打心底不想要跟翩然再有牵扯,反正她之前在一本叫《四洲地理志》里看到过有关荒渊位置的记载,荒渊于她并不是无迹可寻。
于是她没有提要求,也没有拒绝,而是着笑行礼:“告辞。”说罢,便转离去。
黎苏苏的睛却睁大了些――
她那低眉敛目的神态、浅笑转的模样,明明就像极了叶冰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