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三人相互安完了,她跟在黎苏苏和叶泽宇的后了叶府。
明明是叶清宇主动叛国让叶家在盛国住了大宅、过上了安稳的日,叶啸却要一副忠贞之臣的模样,而叶清宇最后还要指责自己不叶家人,真是貌岸然、表里不一,令人作呕。
事。
黎苏苏支支吾吾了半天,回:“……是、是我祖母,她、她有些疼。”
还是……叶夕雾。
她是叶冰裳,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叶冰裳。
当她见到靠坐在圈椅上悠闲地饮着新茶的叶家老太太时,叶冰裳又忍不住想着,同样是从盛国逃命而来,叶家祖母倒是比民幸运多了。她前半生享受了盛国的供养,孙叛国了,也能被保护着转移到景国。
叶泽宇拍了拍叶清宇的肩膀:“哎,二弟,你也是为了百姓。”
叶冰裳抬起看着前陌生的府邸。
黎苏苏绞尽脑汁编着话,好不容易看到了叶府的招牌,她连忙说:“到了!我们去再说!”
她嘴角撇,板着一张脸训:“这些日,你去哪儿了?!
黎苏苏见到祖母,亲地坐到了她的旁:“祖母,我们回来了!”
叶冰裳又问起了叶家老太太疼的况。
“大哥不必多言,是清宇之错,是清宇让世代忠良的叶家变成了叛国的罪人,让父亲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叶清宇垂,“父亲不愿见我,是我应得的惩罚。”
黎苏苏摇了摇,心里十分熨帖:“祖母,我不累。”
叶冰裳见他们兄妹惺惺相惜的样,只觉得有些倒胃。
叶清宇神尴尬而痛苦,说:“我自然姓叶,只是了错事,无颜面回家。”
他们后,叶清宇犹豫半晌,还是停在了门外。
叶家老太太的中有惊讶,却没有太多动容:“冰裳,你回来了。”
带着一丝了悟的笑,叶冰裳踏上了叶府门前的阶梯。
叶冰裳抬起看了看叶府的牌匾,又明知故问:“这位将军,难不姓叶?”
伺候在侧的桃也惊讶地喊:“大小?!”
多好的命啊,托的是谁的福呢?
“祖母。”叶泽宇也恭恭敬敬地行礼。
“我……就不去了。”
路上,叶冰裳本着医师的本分问着黎苏苏:“不知府上是哪一位病了?又生了什么病?”
她只取了自己应得的十文钱,又收拾了摊上的东西,将其寄存在了旁边那茶寮里,最后才带着月影卫跟着叶家兄妹去了叶府。而月影卫担心事,寻着空隙便给城中埋伏着的其他月影卫递了消息,让他们回禀报此事。
叶家老太太放手中的茶盏,握住了黎苏苏的双手:“好好好,囡囡回来啦,玩得累不累?”
面前的女肤白如瓷、唇红似血,双眸如秋,瞳孔澄澈剔透,抬看人更是波转、格外惹人注目。
叶清宇么?
叶冰裳只曾模糊地在护心鳞里看看到过叶府的模样,如今其中才发现,这个新的叶府并不小。庭院阁楼、花园清池应有尽有,府中的仆虽然比在盛京的时候少一些,可也不输一般的富贵之家。
黎苏苏执意要请她去叶府,叶冰裳推脱无果便不再推脱。
“泽宇也回来了。”叶家老太太这才抬看向叶泽宇和叶泽宇后的来人:“这位是……”
原本以为再回到叶府时,她依旧会怀着被薄待多年的不甘和嫉恨,可没想到,现在的她心只有一片平静。
多日不见,大小……好像变得更了。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命运已经改变,她已经彻底地了这个困了她半生的牢笼,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离了“叶家庶长女”这个份,那些曾经纠缠着她、让她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梦魇变成了无足轻重的过去,脆弱得不堪一击。
“什么错事?”叶冰裳追问不舍。
若没有叶冰裳怀着仇恨了毒,这位盛国的长公主怕应该能稳稳妥妥、舒舒服服地在景国颐养天年吧。
叶冰裳彻底没了戳人痛脚的兴致。
“冰裳?!”
黎苏苏叹了气,说:“爹爹就是太倔了,他品德正直,里不得沙,还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