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地问:“咳咳……米儿……咳……可……咳咳……可送到了?”
冯九梅忍不住垂泪,:“已经安置妥当,你放心罢!”她又了泪,“我找到了大夫,是墨城邓氏的弟,她定能治好你!”
张俞费劲地抬起睛,看清叶冰裳大致的模样,:“咳咳……这位姑娘……如此年轻……会……咳咳看病?”
叶冰裳对着他行了一礼,:“我乃墨城邓氏弟叶冰裳。”
她上前两步,尖的月影卫便拉过一张椅在床边放,叶冰裳低声:“多谢,你们站远些。”月影卫退到了一边。
叶冰裳落座后,望闻问了一番,最后说:“还请将手伸来。”
冯九梅便挽起衣袖,将张俞那枯瘦如柴的手腕了来,叶冰裳取一块丝帕,轻搭上面,随后开始把脉。
“是痨瘵。”叶冰裳收起了帕。
痨病?
月影卫先变了脸:“姑娘!”
张俞原本就有此猜测,这时一听便心如死灰,冯九梅更是大哭了起来。
十痨九死,她的夫君哪里还有活路?!
叶冰裳对冯九梅:“夫人先别哭。此病虽凶险,却不是不能治。”冯九梅愣愣地止住了哭声,张俞也哑着嗓息了两声,带着隐藏的希冀看着她。
叶冰裳又对月影卫说:“劳烦先将窗打开,通通风。”
“我能治此病,但还有一事,望你二人留心留意。”她对冯九梅和张俞说:“此病由痨虫侵袭而起,骨肉亲属与患者朝夕相,痨虫亦会侵他人。”
张俞惊讶地睁大睛,随即嘶哑地喊:“梅娘,你快走……离我远些……”冯九梅手足无措地被张俞推开,又迷茫地看着叶冰裳。
“暂且不惊慌,我观夫人神,应当是还未染上此病,日后多注意些便好。”叶冰裳连忙劝。
紧接着,她一一嘱咐起居注意的事项,又借冯九梅家中的纸笔开了药方,最后从自己怀中取十几个小巧的药包来,说:“此乃是我置的万灵龙骨散,夫人可取之与汤药同服,疗效倍增。”
冯九梅着泪,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多谢……多谢叶姑娘……”
“不必客气,待此药用尽,夫人可去……金乌湖边寻我,每逢一、三、五我便会在那儿摆摊卖药。”叶冰裳起告辞。
冯九梅将她和月影卫送至门外。
她从怀中取荷包中最大的一角银,双手捧着递给了叶冰裳,说:“叶姑娘,这是诊费和药钱,就是不知够不够?”
叶冰裳看了一,:“太多了,师父有命,邓氏弟诊只收十文,那药散也不值得什么钱,夫人一起付我三十文便好。”
“好、好……”冯九梅为省了银钱如释重负,又心知这是前这位姑娘好心好意谅他们,“多谢叶姑娘,多谢叶姑娘……”
叶冰裳接过冯九梅数好的三十文钱,:“夫人去忙吧,别忘了清扫房屋、清淡饮。”
“我、我知,多谢叶姑娘。”知自己夫君可能有救了,冯九梅捺不住自己的激动,说话的声音依旧颤抖。
叶冰裳一礼,:“冰裳先行一步,夫人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