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山逍遥宗承上清传承，在此开宗立派……”

        “姑娘。”一个有的女声响起，“我来送。”

        叶冰裳如今离不得，每过一刻钟便有人送一壶清冽的山泉来，供她解渴。

        “多谢……”叶冰裳说着，抬起了。

        来送的侍女却突然说：“……大，你怎么在这儿？！”声音已经与刚刚完全不同了。

        叶冰裳有些不解地看着来人。

        只见叶夕雾一御前侍女的打扮，手中提着那鎏金圆壶，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叶夕雾也在这儿？

        叶冰裳很快便想起，自己之前在护心鳞里看见过叶夕雾一直和澹台烬在一起，还有那句话――

        “我从没想到，大是这种人。”

        她的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时，黎苏苏又喃喃地说：“不对……不是叶冰裳，叶冰裳怎么会有鱼鳍和鱼尾……？”

        面前的“叶冰裳”穿着木红广袖单衫和青绿片裙，靠坐在榻上，层层叠叠的片状裙摆像花垂，柔而轻盈的鱼尾。她的耳后藏着一对小小的耳鳍，虽未着妆饰，却乌发雪颜、唇红齿白，角带红、双目，容颜之甚、风之远胜黎苏苏曾见过的叶冰裳。

        黎苏苏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绝对不是叶冰裳。

        而叶冰裳见自己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叶夕雾就像是自行认定了什么一样，她心中念转了转，佯装无知一般问：“叶冰裳是谁？”

        黎苏苏终于想明白了：“你果然不是叶冰裳……你是那只鲤鱼！”她又很是疑惑，“你怎么和叶冰裳长得一模一样？”

        “你说这张脸？”叶冰裳放手中的书，指了指自己的脸。

        黎苏苏殷切。

        叶冰裳慢条斯理地说：“澹台烬给了我一幅画，让我照着那画上的女化形。”

        黎苏苏不可置信：“澹台烬让你幻化别人的脸你就照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么？”叶冰裳故意用指尖轻划过自己的脸颊，“这张脸漂亮的，我很满意。”

        “再说了，是有条件的。”

        黎苏苏如何也不能理解会有女愿意着别人的面过活，能这样的人她自己得长得……多寒碜啊。

        因此，叶冰裳说有条件，黎苏苏才觉得事合理了起来。

        “什么条件？”黎苏苏问。

        叶冰裳瞧见黎苏苏上的侍女裙，随后胡诌：“他说只要我变成那个女的模样，便给我当，为为婢。”

        黎苏苏失声：“怎么可能？！小……澹台烬？！答应给你为为婢？！”澹台烬怎么可能甘愿给别人当仆人！

        叶冰裳挑了挑眉，轻抬巴：“不信？你去问他。”

        黎苏苏无语：“……我问不了他。”

        谁知澹台烬对叶冰裳的执念会这么深，叶冰裳都跑了，他还去找个替。

        啧，狗男人。

        这么想着，黎苏苏对待叶冰裳的态度变化了许多，像是又有同，又像是有些看不起。

        黎苏苏将壶放在桌，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叶冰裳思索片刻，决定继续捉叶夕雾，“名字是什么？”她托着腮，疑惑地看着黎苏苏。

        黎苏苏啧啧两声：“澹台烬真是欺骗无知小妖……”

        她自觉有从澹台烬的“爪”里拯救小妖的职责，于是抱着胳膊说：“名字，就是名称，无论是人是妖、是仙是，都有自己的名字。这样，被人叫你的‘名字’，你就知是对方在呼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