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岁前的天无法将尾巴化为双，上清神域有些小仙因此偷偷地嘲笑她，说她愧为战神之女，冥夜便假借“规矩”之名将这些小仙打发了界。他这个新任战神不近人的名声便是在这时候传了去。

        冥夜问：“怎么了？”

        后来，当天换上这套衣裳的时候，冥夜的心又不遏制地乱动了。

        冥夜隐着忧伤的目光落在天那张如玉的容颜之上。

        从那时起，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像天昊不求冥夜对自己有什么回报一样，冥夜也不求天对他有什么回报。

        彼时两人都还不知这一幕落了有心人的睛里，而他们的未来将彻底地被更改。

        天放弃了毁掉那棵仙柰树。

        他……似乎喜上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

        闻言，冥夜抬起了，看到了上天赐福的天降和甘霖之中微笑着的天。

        以冥夜的名义。

        冥夜还想着待鸟节褪去，天或许会有自己真正喜的人，于是冥夜承诺：“无论如何，我定会护好她。”

        天轻笑着望向冥夜，：“是这样吧？冥夜哥哥。”

        天左思右想后，对冥夜说：“冥夜哥哥，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

        假以时日，他必定能为天更好看的衣裳。

        从那时候去，冥夜不敢去见天，也不敢与她四目相对，只能将所有的心力都投到她的锦雾绫和锦雾留仙裙上。

        天每日埋苦修、杀闯阵，修为提升十分顺利。冥夜偷偷来看过她几次，他

        后来，这棵承载了天昊与颜、天与他的回忆的树还是被砍掉了，因为遗忘了一切的自己和那个蚌玷污了他们的过去。

        但……

        她连他的神和常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冥夜将松了一气的麟奚送走后，两人漫步在苍华苑之中。

        冥夜的心里慌乱了一瞬，片刻后他说：“难我以前给你不够温柔吗？”

        虽然用云雾衣裳是天的要求，但那件衣裳却是冥夜依照自己的想法亲手所制，就连套的臂钏和手镯也是与衣裳一同炼制而成。那用云雾织成的云锦通雪白，以蜜合与浅紫的披帛，最终制成了一条裙袂翻飞、飘飘仙的衣裙，冥夜却觉得只是勉得上天。

        他慌乱地别开了目光，连赐福时都只低着，直到天问他：“冥夜哥哥，这是上天喜我的意思吗？”

        “也不能这么说。”天思忖着，“只是换以前，冥夜哥哥会说……”

        天昊战死前，曾将东洲和上清神域都托付给了他，最后提起天时，天昊有些许犹豫。

        “……你是她破壳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她难免会对你产生眷恋之。若是你对她有意，切记边不可再有他人；若是你对她无意，千万要早早地同她说清楚。我们腾蛇一族天桀骜不驯、暴躁嗜杀，难以忍受欺骗和背叛，若是惹恼了她，恐怕事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冥夜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他自黑蛇修炼成蛟龙，见惯了世态炎凉、人分散，此生会过两种温——其一是来自天昊的知遇与提之恩，其二便是他抚养天时得到的满足。

        冥夜收回了思绪，看向面前一无所知的天和她后的那棵仙柰树。

        冥夜看着她未染阴霾的笑，轻轻颔首。

        天脸上带着些不解的神：“我觉得冥夜哥哥好像……对我温柔了很多。”

        生日宴后，冥夜送天前往其他各大神域历练。

        在天快要成年的时候，冥夜觉得自己的心忽然不受控制了。

        就算这只是最后一场幻梦，我也想再好好地护你一程。

        “天，别胡闹。”她上前了半步，板着脸，学着冥夜以前的样，“那是你父亲种的树，不可妄动。”

        冥夜看着她，神专注而难过。

        冥夜知，天昊所说不假，腾蛇一族从前就有不少因背叛而一怒屠他人全族之事。天虽还未成年，可那已经初见端倪，天昊的顾虑不无理。但即便天昊不将天托付给冥夜，冥夜也会照看天一辈——除非他战死。因为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小仙。

        可事总是会超冥夜的预计。

        几千年相伴来，天对他来说，就像是最重要的那块逆鳞，不可碰、不可抛弃，而天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