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一切后,澹台烬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
她的心打在他的耳膜上,像是遥远的鼓,又像是近在咫尺的钟鸣。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想起了八年前在山林里那一场殊死的博斗。
他们又一次与死亡肩而过。
醒来的叶冰裳不愿意见任何人。
澹台烬代替她为两人退了团,带着她搬到了一个和风古建筑住宅里。
这个宅大约一千平,呈圆形。三个宽大的和室由木质镶嵌玻璃的走廊联通,环绕着中心的庭院和池塘,靠近宅的大门是单独的两座大约100平的平房——厨房和洗衣间。
叶冰裳穿着白亚麻的单衣,坐在缘侧里,她呆呆地看着庭院里沉寂的绿和隐藏在其中的佛塔。
和室和走廊里都通了气,并不冷。
“在看什么?”
澹台烬单手托着厨房新好的日式舒芙走了过来。穿着浴衣的家跟在澹台烬的后,他端着泡好的红茶和装着枫糖浆的小杯。
叶冰裳迟缓说:“庭院里有紫的小花。”
澹台烬将舒芙放在低矮的放桌上,问:“什么花?”
“不知。”
家放茶杯和小罐后,抱着托盘说:“应该是雪割草,那是我太太养的,今年结花苞结得早了些。”雪割草的花季一般是二月末到四月,家夫人养了几盆却在二月初就开始结苞了。
“雪割草是天来临的象征,说不定今年的天会来得很早呢。”家这么说。
叶冰裳看着不远的小花,喃喃:“天……”
家跟澹台烬了,便去了。
澹台烬走到她的后,捂住了她的双,说:“天很快就会来了。”
渐渐地,温的泪打湿了澹台烬的手。
两人吃过Brunch后,在走廊上国际象棋。
叶冰裳全心投了对弈,重新变得冷静起来,这让她暂时地摆脱了那耗的陷阱。
但是很快这份平和又被打破。
澹台烬接到了来自澹台无极的电话,他有些不满地放了手中的斯汤顿棋。
“黎家遇袭,我让人接了黎章璊和黎苏苏去清潭,我们家在那儿有两栋楼。”澹台无极开门见山,“你也去保护黎苏苏。”
澹台烬皱眉:“不去。”
“哎,你这孩,这个是立功的好机会啊!”澹台无极对这个小崽是真的没办法。
澹台烬斩钉截铁:“我没兴趣。”
澹台无极思忖一会儿,又说:“电话给冰裳。”
“快!”澹台无极吼声震天。
澹台烬没有办法,只好开了公放:“他要跟你说话。”
叶冰裳看到屏幕上澹台无极的名字,说:“伯父好。”
澹台无极别扭的。
明明他们都领证了,却还没来见他一面。他还没给改费,也不好意思让叶冰裳现在改叫他爸爸。
澹台烬都没有改过。
想到这里,澹台无极又想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