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吧。原本想找个借让她留来的。
许期没明白“她要的事”是指什么,可听了她的潜台词:“你要留来吗?”
“上去坐坐吗?”
也因为暂时不想收拾,每每看到那堆东西,她都心烦。
程晏目光示意衣架旁边那箱杂:“这是你辞职带回来的东西?”
没有接话,程晏把问题抛了回来:“你希望呢?”
她乖顺地张开嘴,程晏的手指压在她唇。
是她家洗手的味,柑橘味的甜香,拨开唇齿间的酒味,压着嘴唇缓缓探去,再接着,只剩程晏腕间冰凉的香味抵在她唇齿之间。
许期从听见手表放在茶几上发“嗒”一声响时开始紧张,程晏起一步步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腰撞上桌沿,被困在桌前,程晏一只手松松地环在她腰间。
耳鬓厮磨让她放松,可程晏的语调温柔得让人后背发凉。达摩克利斯之剑落,许期闭上,不住地颤:“明……明白。”
“啊?”她一愣,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你收拾呢……放着我自己来就好。”
片刻,她垂摘了手表。
“我希望……希望你留来。”她手指绞紧衣摆,咙咽了咽,在心声中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你方便吗?”
程晏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烈吧。
手时,许期的睛已经湿了,
沉默的几秒钟里,许期无端回忆起大学时喜课堂提问并算期末成绩的一位教授,第一堂课时她从小教室第一排第一位同学开始依次向后提问,而许期坐在第二排倒数第二位,在没任何课前准备的前提,听见后那位同学站起来回答问题时的觉……折磨她一整晚的不安终于到达,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气,一秒程晏的嘴唇落来,把吻印在她的侧脸。
老小区没有电梯,楼里的声控灯随她们的脚步声亮了又灭。程晏不说话,她一颗心七上八地吊在半空,开门、关门,都忐忑不安,忍不住猜测程晏还有没有在生气、什么时候发作。可程晏说的“坐坐”竟然真的只是坐,门脱外套问许期挂在什么地方,又问了卫生间在哪去洗了手,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乱看不乱翻,规规矩矩,像个来客的有教养的普通朋友。
“没关系。”程晏笑笑,“你有你要的事。”
许期乖顺地坦白:“一杯。”
“次有人搭讪,如果觉得‘我不想去’四个字说不,你可以说‘主人不许’。明白吗?”
“我觉得你不明白。”程晏着她的巴迫她抬,声音冷来,“喝了多少?”
“张嘴。”
而且她不一定要带程晏回家,只要她不主动邀请――这完全属于计划之外,实在太仓促,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屋,没拖地,没倒垃圾,脏衣服没来得及洗,甚至她忽然连今天门时有没有叠被、床上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记不清了……然而车停在楼,许期觑着她的脸,还是败阵来,主动开问了。
“好啊。那就打扰了。”
“对……”许期局促地低了低,“懒得收拾。”
程晏看着她,须臾,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看了她的不自在,程晏“嗯”一声,说:“等会我帮你。”
许期倒了两杯温,故作轻松问:“你喝酒了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