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咙：“可以。”

        “那不上来和我喝一杯？遇都遇见了，不想见我？”

        “我……”

        “不会，没有打扰。”许期踱了半天，四竟然没有适合接电话的安静角落，她只得略微了音量，“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酒，我也……”

        “这么巧，我离你不远。”程晏的声音有了笑意，“我可以过去找你吗？”

        她举着手机，朝许期挥了挥手。

        “我……我没想跟她走。”声音渐弱，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啊？你要过来？”许期一紧张起来，“可是，可是都这么晚了……”

        “看见了……”程晏仿佛真的在认真回忆，“你是指什么，你和朋友拉拉手，还是被搭讪，还是差跟人走？”

        许期满心茫然，依言抬。

        许期抬望着她，别别扭扭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瞬间，许期开始心加速……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

        “报复前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第二啊。”吴悦也压低声音，“别想太多了，就享受当，别怕，们儿帮你！”

        “没什么事。想知你在什么，就打过来了。”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得许期咙发紧：“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许期看不清她的表，但鬼使神差地，觉得她应该可能很大概率在笑……是那种让人后背发凉的笑法。她觉得还是不要在程晏面前撒谎，于是坦白说：“不太开心。”

        “……”没来得及拒绝。

        许期尴尬万分，迎着女生期待的目光，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正要着起，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如蒙大赦，松一气，起往外走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她语调堪称温柔，许期胆战心惊。

        “我……我在酒吧。”她还没来由地心虚，顿了顿，报上了酒吧的名字。

        她看见了二楼半开放的包间，光溢彩的玻璃护栏，五彩斑斓的光线交织，飞舞的彩带是衣香鬓影。程晏就趴在玻璃围栏上，举止随意，穿着也随意，后飞扬的彩带被光影映得光怪陆离，没有减弱她一分一毫的魅力。

        吴悦说完，拉着她的手腕就要起，许期扯住她的袖，为难地摇了摇，压低声音：“算了吧！”

        “可以吗？”

        环境嘈杂，许期一边往外走，一边手忙脚乱地找降噪耳机上，程晏那边的背景音听起来同样嘈杂，可话中的温柔却十分真切：“打扰你了吗？”

        “怎么拒绝的？”

        “好。”程晏笑了两声，“那你抬看看。”

        看清来电显示，她愣了愣――是程晏打来的。

        “我现在去。”程晏温声命令，“原地等我，哪里都不许去。敢走一步，你可以试试。”

        对视第一，许期心空了一瞬，震耳聋的DJ乐仿佛离她远去。一秒她听到了程晏得逞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像是在为成功吓到她而开心。

        “走，只玩游戏不喝酒。”

        “比你早，你一来我就看见你了。”程晏回答完，话音一转，问她，“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