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明日我便将发盘起来。”

        其实她本就不是一个温吞的人，她也有望，也有十分想要占有的东西，可她不愿表达来。

        温淑云的亲不像是亲，反而真如伺候一般纯洁。

        她因此无动于衷，屏了一息，“算了，”她抓住她的手，“就这样吧。”

        温淑云因此将她压回棋桌。

        “对不起，我不知床笫之事如何才能有趣，家里没教过我，但我会努力的，青巧，可以不要走么？”

        人的心是很复杂、很难伺候的，总会在某一刻突然涌现一没来由的思念，或是没来由的不安全，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被挖空了一块。这很正常。

        梁青巧挣了挣，一时竟是挣不开，只好冷声质问：“你嘛。”

棋散落一地，她将一手捻着温淑云垂落的发丝，“你说如今你怎么着也算是已嫁妇人了，怎么不盘发呢？”

        未能得到想要的反应教梁青巧不满地皱了皱眉，手上还要使劲，小腹这时不觉一。

        她弯腰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胡乱往自己的上穿，“况且你说你只是想同我多待一会儿，时间不早了，也该待够了吧。”

        算上今日，温淑云回到金陵已半月有余，却没有一刻能够从这种绪中逃离。也许因为想要的东西就在边，因此稍微从指尖溜走便觉得心慌，好像握着一把散沙。

        “就这样就是我要回家，”梁青巧推开温淑云坐起来，“太没意思了。说实在的，我都不知跟你作这么没意思，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不，跟喝了一杯没味的白开似的。”

        她害怕青巧的漠然，怕自己不被她需要。相比较之，她甘愿被青巧戏，别说是傻傻等她一午，就是等她一夜也无妨。

        她不再那样温吞了，而是激烈地吻她，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恐慌与急切倾注在她的动作里。

        温淑云疼得了气，却不吭声，依旧默默着她，跟个木人儿似的。

        她对青巧所有的记忆停留在过去那段最为烈的时光里。记忆里的青巧似乎将她当作一切，即便自己已经选择嫁，也绝不回。

        在她看来，如果青巧能够通过折磨她来获得愉悦或是快，那是再好不过，只要允许自己留在她的边。

        温淑云抬睫与她对上目光，“青巧，怎样才算有意思？”

        青巧一定不懂这种觉，毕竟现在的她早已习惯自己不在她的边。可温淑云还没有。

        温淑云的也不像是，反而像是捧着一团珍贵的玩意儿似的。

        “这我哪知，结过婚的是你又不是我。”她来到温淑云面前，捡起落在她脚边的褙，温淑云却将她的手腕抓住。

        温淑云白似葱的手覆在那，缓缓向游走。

        温淑云似没听见她所说为何，任兀自思索着什么，“我不懂。”

        但如今已经顾及不上了，她只是不想青巧在这片刻里离开自己而已。

        上传来温淑云的气息。梁青巧被得心尖儿一酥，手上暗自使劲儿，将那一小绺发生扯来，“那倒也不必，扯了就好了。”

        “什么？”梁青巧回看她。

        如今一切都要从来过，她便时时害怕，想着也许她已经不需要自己，也许她一也不想见自己。

        有时候，伺候与亲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温淑云虽被迫与她着这样的腌臢事，却并不让她到某种阴暗望满足后的快意，反而让她成倍地愤懑起来。

        温淑云一怔，茫然无措地问：“什么叫就这样？”

        从小到大家里教养都告诉她，那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