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时间，居然已经十一了，甄淖起环顾四周，发现杨琪琪早已经不见了，沙发上堆着乱糟糟的衣服，梳妆台前堆放着各种开着盖的化妆品和用过的刷，看来杨琪琪早上走得很匆忙。

        “新开的咖啡店……钢琴……”

        甄淖尴尬地脚趾扣地，想把约会两个字涂掉，又怕杨琪琪不兴，最后只能划线批注。

        “……妈妈……生活费……”

        To      淖淖：不用化妆也超级漂亮的甄淖，大胆地约会去吧！（ps      我找老爸给我买新手机去了，不用担心我）落款是一个超级夸张的大笑脸。

        嗯？她在说什么啊，好像在念咒语。

        上面写着一句话。

        然而她们还没讲完，徐渊的声音再一次了来。

习怎么可能求我帮你化妆？过来试试这个裙。”

        徐渊走到她后环住她的肩膀，撒似的蹭她的脸。

        甄淖咬住指，很没底气地说：“我没有……”

        甄淖看着手里的衣服，她咬住嘴唇，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将衣服叠好放了衣柜的最层。

        耳边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甄淖猛地惊醒过来，声音是从手机里传来的，她似乎在半梦半醒间接通了电话，是甄琴打来的。

        “衣服？衣服不是每个月都在送吗？而且你在学校天天穿校服……甄淖，你是不是谈恋了？”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

        杨琪琪是那种被拒绝就立刻放弃的人，听了甄淖的话就直接往床上一。

        她和徐渊说完话之后又转过来讲电话，语气不耐烦许多：“生活费不是才给你打了一万吗，两个月不到，你都买了些什么？”

        徐渊勾起嘴角，右脸上凹陷一个小小的梨涡，看上去乖巧，实则中一片晦暗。

        “裙？冬天穿裙……唔！”

        杨琪琪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房间里很昏暗，连她的背影和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徐渊唔了一声，说：“既然她不肯陪我玩，那我可以自己找一个人陪我弹琴吗？”

        N：真的只是补习！！！

        她长长地吐一气，也学杨琪琪的样在了床上。

        “随你吧。”

        “没什么，本来打算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纽堡的，不过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又不是去参加晚会，穿得太正式觉很奇怪。

        甄琴说：“当然可以啊宝贝，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就好。”

        一条略显浮夸的小礼裙套在甄淖的脖上，卡在的位置就穿不去了，她涨红了脸，将裙从上脱来，说：“这个不行，太夸张了。”

        “妈妈，我想给相机一个新的变焦镜，等我们去纽堡过圣诞节的时候……”

        甄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买了新衣服，还有化妆品……”

        “妈妈新开的油画主题咖啡店里放了一台钢琴，真想弹的话就去咖啡店里弹吧，家里那台已经放坏了。”

        甄淖突然哽了一，咙里了东西似的，趁她们说话的时候，她无声无息地挂断了电话。

        “琪……琪琪，你这么早要去哪儿……”

        因为在吃药的缘故，她现在睡比以往更快，而且也不会噩梦了，一觉到天明，迷迷糊糊间她觉到杨琪琪琪琪起的动静。

        甄琴摸了摸他的，“好啦，这么喜弹钢琴妈妈给你请个老师不就好了，但是现在距离元宵节只有十天不到了，中间我们还要去一趟德国，你随便练一就行，那个什么晚会又不重要。”

        另一边的甄琴和徐渊说完话再看手机，发现甄淖已经挂了电话，她拧着眉：“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他眨巴着，看上去有些委屈。

        她走到沙发面前，看到矮桌上摊开的笔记本。

        徐渊说：“她那么讨厌我，肯定不会想和我一起。上次在医院她可是连看都没看我一，让她陪我弹钢琴她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