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骏大的影从背后笼罩住了她,辛雨还是像在轿厢上一样眨了眨睛。人们都说夜晚里的人会更加放松,也会在亲近的人的边肆无忌惮地释放本能。但是昨天晚上林骏还像他的哥哥一样,今天白天却很反常。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他深了一气,说哥哥永远是你的哥哥。
“是父亲。”辛雨纠正了他的称谓。
那我也永远是哥哥的妹妹,辛雨一个笑,我对哥哥的心,和哥哥对我的心,是一样的。
后面陡然叫起了她的名字,不阴不阳的听的人心里有鬼。
她觉得这种变化很有趣。
“哦对,他确实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父亲,可是我也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哥哥。”林骏莫名的激动。“他只是现在在这个家里能影响到你,仅此而已。”
只是她的喜太过于宽泛,林骏一阵阵发紧。因为是她的哥哥,所以可以靠近她而不被人发觉,因为是她的哥哥,他才会在这里听见辛雨问他,愿不愿意永远当她的哥哥。
“辛雨。”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以后可能不会是你的哥哥’的想法?”林骏丝毫不在乎这是在外面,这条路上随时都有游客经过,贴近再对视的睛像某种野兽的瞳仁。“这个家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你是在害怕林宏盛?”
一句话又让林骏的心提到嗓,但是辛雨没有再说去,而是指了指山峰,说走吧,爸爸也快要到上面了。
可是她现在就坐在他旁边,目视前方。甚至她提反问句也不过是她在陌生环境里确认安全的手段。
好像是什么万用万灵的咒语一样,压在她手腕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林骏僵地低,直视辛雨的睛。
她忍不住扭对准了林骏那张光风霁月的脸。“哥,”她叫了一声,以为林骏是神想事,但是她越是叫,拉扯手指的力度就越是加重,直到她喊了一声林骏。
林骏的神瞬间变化。心里那被锁链困住的猛兽暂时得到了安抚,紧接着蔓延全的懊悔就涌上心。他被自己既定的思路彻底愚了一把,甚至还在她面前失态。
“你应该听不懂这些,”他发之后绕着她走了两圈,“我确实绪有不对,也不应该对你说这些。”
一种相当怪异的沉默在他们两个之间蔓延,游客们从他们旁边的路经过,她遇见不认识的岔路会向旁边的游客问一句,然后慢慢向上走。林骏跟在她后面,既不走上前也不落后到她转看不见的地方。随着他们越走越远,他们能遇见的旅客也基本上变少了,辛雨扶着台上的石息,她还是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工作人员打开了门,林骏先去,很自然地牵她的手扶她来。他们已经走了索的范围,但辛雨的手还在林骏的手心里。这山上往来的游客并不少,辛雨再怎么迟钝也觉得别人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停在他们两个人上,慌忙想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撤去,但手腕和手指上忽然传来一重力,牢牢地禁锢住她。
与先前如一辙的摇晃再次席卷整个轿厢,这次他没有机会了,他们已经到了山峰之上。
“我不知哥哥在说什么,”辛雨低抓着帽边缘的绒团,绕了两再放回去。“我只知我喜哥哥。”
辛雨是他的妹妹,故意在试探他的边界,他能接受的范围,然后一一的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