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已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即使知只不过是用来说服自己,她选择相信这个自己编来的说词,选择封印这段回忆,然后跟自己说不用在意。
她险些被自个儿的负面绪疯。「小静。」
之后的数天,心依稀沈淀着,只消静来,他沉痛的嗓音的话就会响起,在她的耳畔反复播放,萦缠她的心绪,那痛还会紧接而来,折磨她,像似要惩罚她的言不由衷。
自私。
电脑彼端的好友沉默了良久,才发提问,还外加了一个大惑不解的表符号。「因为他很讨厌。为什么要这样说?」
坐在转椅上的她,蜷曲着,环抱着两膝,双目无神的瞟向荧幕上的对话视窗,一动不动的,静静地发着呆,就连亲生弟弟唤她去晾晒衣,她都充耳不闻。
「为我设想?还是为你设想?」
「怎么了?」
「是他持要见我一面,我拗不过他,才会答应。」
「不是他主动邀你的吗?」
为了保护自己的心,哪是违心之论都一概照说不理,有时说得比真心话还要溜。
不后悔。
「但现在回想起,却发现,其实是我怕他嫌弃自己而已。」
自那天起,他不再像平时一样主动找她,要不是上主要科目的课时,看见他的人就坐在最前排;要不是在线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在,她几乎以为他要走她的生活了。
她只能笑着接受现实。
既然如此,为何心还未舒坦过来?
结果,她的忧虑都应验了。
「嗯,你似乎很不喜他呢。」将第一句回应送后,十指又在键盘上飞舞,「我跟他说我还对那个他尚未忘。」
她的恐惧,在不知不觉间,化成了一把利刃,不留地将他俩之间的牵扯斩断。
不是他。
事隔多年,她才搞清自己的真正心意。也许当年已清楚,但她为了不受到伤害,才自己相信这个伪造来的理由。
况就跟当年一模一样。
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并不知,只是不断眠自己,话说了就没有收回来的理,既然已说了,应欣然接受后果,而不是计较先前的对错。
正如她的预想,一切都毁掉,半不剩。
而是她。
「你是指那个讨厌的家伙吗?」
「就知你俩互看对方不顺。」唇角牵起了抹很淡很淡的笑意,她回想起隔在他们之间,替他们转达对方的话,理所当然地,尽是些没有营养、奚落对方的话。
忽然间,一无形的落寞在心底札,然后在她不为意的时候,像病毒般迅速蔓延自全,逐步占领她的全盘思绪。
事实上,她都满心期待着见面的一刻,可是,同一时间,她又到害怕。
「我有否跟你说过…」注视小视窗的字句,拍打键盘的动作乍停,她键后又删除,键后又删除,了好几次回复键,才顺利完成输的工序。
不过,亲手毁掉一切的人…
「由文字建立的,本谈不上是什么。」
据说每个人都有一套自我保护机制,或许她太保护自己,她甚至连他的容貌都忘得一二净,他的面容在她的记忆里变得蒙胧,宛如罩了一层薄纱般
「因为我怕见面以后,他会是先说后悔的那个,所以我要先发制人。」
深怕见面以后,好不容易才建立好的关系会就此毁掉。
她不敢后悔,因为一切都挽回不来。
「他回来那年的冬天,我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