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竟有人如此欺瞒妇孺儿童之徒！可耻。实在是可耻！主席好，我想念主席。我们那个时代啊……”

        “诶，是得嘞。”

        “乞丐张，你上次说的翻，给我仔细说说呗。”

        乞丐张好像从梦惊醒，茫然的神，低声问。

        乞丐张频频灌酒，半醉半醒的样颇有酒剑仙那般摇摇坠的样。什么是疯？疯就是一些你们看不懂的事，说一些你们听不懂的话，想一些你们本就不敢深究的东西。乞丐张突然哭了起来。我坐在他的旁边，听着一个中年男人哭得极其委屈，极其哀怨地说。

        我无语地闭上嘴，专心喝酒了。

        乞丐张恍然大悟地笑。

        “上次？我上次说了什么？”

        “都是好人啊！我乞丐张有幸遇到两位菩萨啊！我和你们两小说，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非常不一般。他们不嫌弃我邋遢，邀请我来家里吃饭，是我这辈最荣幸的事啦。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他们的恩的。到死都不会！你们吃啊。快吃啊。吃饱些，好受罪。可怜的孩。你们如此单纯，为什么又要经历这些磨难呢？起码要让你们成年吧！可恶的耶稣。可恶的亲人。可恶的胃。肉之苦让你们险些成为小偷！好在污落之际，有人来打救你们！你们的命运已被改变。好好活着吧！”

        乞丐张一个人在那儿畅谈社会的公平问题，而妹喜和我则更关心两个孩目前的生存问题。妹喜喜孩。因为孩的遭遇，她格外疼惜他们，甚至有了想照顾他们的想法。妹喜又给陈大盛了一碗白米饭。她看着陈大作为大哥，在吃饭时也不忘给自己的胖弟弟夹肉时，不禁鼻酸起来。妹喜凑到我边，说。

佬搞得基督教吗？”

        “好孩，都是两个好孩。幸好你看到他们，不然，他们指不定饿死在家里。”

        “翻。就是靠‘那谁’翻。”

        “以后，你们要是没饭吃，就来我和妹喜家里吃。饭和肉一定够。”

        我没有把两小偷东西的事说来。孩，也是有自尊心的。我非常理解他们。我喝了一啤酒，和两小承诺。

        妹喜一直看着俩孩吃饭，没有留意乞丐张这番富有诗意的话。而我却是再次被乞丐张的神力有所震撼，甚至有害怕。方才在小卖发生的事，分明不会有其他人知。但是，乞丐张就是知了。我给乞丐张倒酒，一边收听女人和小孩那边的况，一边低声说。

        餐桌上的三个大人沉默不语，都推测这个基督教有问题。我和妹喜都收到过基督教发来的宣传单。不仅如此，一些犄角旮旯的位置也贴着他们那如同纸式的宣传帖。他们的容无非是捐钱和上帝四个字，很容易就使人们把金钱和升仙联想起来。有时候，那些神神化化的、陷神漩涡的、钻角尖的教徒们会把路人拽住，不对方听不听，先是一顿神神鬼鬼和生生死死的教化。这谁听着不害怕啊。不过，还是有人上当的。特别是那些年纪大的，儿女不在边的。鬼知他们是怎么有几百万的家供他们挥霍的。他们还有圣。听说一千多块钱一支。不知是基督的，还是上帝的粪。哼，把自来兑阿咖酚散的东西称之为圣。可笑。基督教是假的，神父是假的，圣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上帝和耶稣也是假的。世界上，难就没有是真的东西吗？我想到了妹喜。

        “噢，翻是吧。嘿，你早说嘛。翻就是靠一把铁铲。先翻右边，再翻左边，然后小火慢煎。”

        陈大用手袖抹了一湿的睛，非常礼貌地代表两兄弟和我们谢。